可是,当第一个靶被人甩了出来,明卓葳与千惜的箭同时射出,且正中靶心之时,引得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眺望,明卓葳看了千惜一眼,他是亲眼见过千惜出箭的人,那一刻的千惜,自有一股势不可当的气魄,摄人心魂。明卓葳吩咐道:“叫多几人掷靶。”\
一个个的射有什么意思呢,多个靶心同时给掷出,只瞧谁的箭更快,更准,才能显露真的本事。但有明卓葳如此的吩咐,当然没人敢迟疑,立刻唤多了几人前去准备。\
“便以我们的箭为准,开始。”明卓葳与千惜说话,千惜道:“陛下请。”\
这般便是应下了明卓葳立的规矩,随着他们说定,靶心便被人从四面八方掷出,千惜与明卓葳都同时策马射箭,“啪啪啪!”箭心入靶的声音,自是无人能够忽略,一片片地倒抽声起,明卓葳也都罢了,众所皆知他能征善战,可千惜竟然与明卓葳不分胜负,便那拉弓射出的动作也不逊于明卓葳。\
眼下他们的弓已是所剩无几,都只有那么最后一支了,一个靶飞出,明卓葳立刻拉开了弓射出,几乎在他的箭正落入靶心时,一支箭飞穿而过,竟将他的箭射成了两半落地,那支弓稳稳地扎入靶心。\
千惜同时勒紧了马绳,明卓葳看身了千惜,千惜也迎向他,可千惜如此胆大妄为之作,却已经是让在场一片死寂,千惜的箭术是不错,可她竟然敢射穿明卓葳的箭,如此行径,真真是胆大之致,若是明卓葳为此而怪罪于她,又有谁敢为她求情呢。\
“好!”就当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瞧着明卓葳是否会怪罪千惜时,明卓葳已经先与道了一声好,下一刻,于众目睽睽之下,明卓葳突然策马,猛地策马而过,竟然将千惜拦腰抱起,绝尘而去,呆怔中的众人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他们夫妻的身影。\
“陛下这是越发的喜怒无常了。”白衍一声低喃,在他旁边的毛静冷笑一声,“何止喜怒无常,究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既是比箭术,那自是各凭本事,皇后赢了他,难道还赢不得?”\
白衍看了毛静一眼,颇甚无奈,毛静道:“为君为臣,皆是各有心思,便是让人枉自猜测。做什么都可能对,做什么也都可能错,端看为君之心思,是吗?”\
“夫人既知此理,便莫与为夫道那一番话。”白衍对自家夫人也是没办法的,毛静一直都觉得明卓葳是个渣得不再渣的人,特别是这两年明卓葳将千惜无故禁足,当然,这里头的原因啊,他们几个该知道的都知道,却是因为知道,自家夫人就对明卓葳更显得不满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欺人太甚,皇后可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毛静凉飕飕地道这一句。一个女人还能忍着一个男人,证明那男人还有那点欺负女人的可能,一个女人要是不打算忍了,呵呵……\
这个道理啊,女人最是明白,远不是这男人能懂的。这一回再见千惜啊,她能感觉到千惜变了,而在亲眼见到千惜用箭射断了明卓葳的箭后,毛静更懂了千惜的打算。\
而明卓葳将千惜那样直接地掳走,催着那马儿飞跑着,风似刀子般刮在脸上,明卓葳却毫不在意,只低声地问道:“我们来赌一回吧。如果你能杀了我,这天下都将是你的,如果你不能,往后,你的心要给我。”\
千惜只以为自己听岔了,明卓葳道:“怎么,不敢吗?”\
千惜没有回答,明卓葳道:“你这些年做的事儿,我都知道,千公明是退出了京城,可他曾几次三番的潜回宫说服你,还有西岸千三娘给来的信儿,这些,我都清清楚楚。”\
“陛下说笑了。”哪怕明卓葳说的不错,可这些千惜又怎么会承认呢。明卓葳说了出来,也不是为了逼着千惜承认,千惜不说,他也只是一笑,“小惜,现在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已经由不得你了。既然千公那么费尽心思的要振兴千家,你帮他一把,又有什么不好呢。”\
明卓葳并没有诈千惜,千默然做的事儿,他是真的一清二楚,她的安排,或许也都在他的眼里,可是,千惜想不明白的是,明卓葳究竟为什么能容忍着她做那么多的事儿,那明明是要与他为敌的事儿。\
“小惜,我给了你很多的时间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心甘情愿地把心给我,可是啊,你总说我心狠,比起我来啊,你的心也很硬,这么多年我费尽心力地为了什么,你清楚,可你的心啊,无论我怎么做都捂不热。你让我变得不像我了,我总要让自己试试,是不是当真就那么的放不下你。”明卓葳猛地拉住了马绳,伸出手抚过千惜的脸,“康弘说过,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呵,是吗?”\
那似是问着千惜的问,透着那浓浓的寒意,直让千惜止不住地打颤,明卓葳伏身吻了千惜的唇,狠狠地咬了她,“小惜,你只有那一次的机会,就像这一回的比箭一样,露出你的全部手段来吧,不必再隐藏,不必再沉默容忍,只要你能杀了我,那么将来你的人生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相信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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