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顾默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手中墨迹渐干的画卷了起来,用丝线缠了,放进画筒里。
“听说是顾谨言在老祖宗那求了情,老祖宗才免了我的禁足令?”顾默言接过画眉递过来的帕子,净了手,缓缓坐到榻上,随意问道。
“刚榕园的人是这么说的。”画眉接了帕子,边清洗干净边回道。
“哼,没想到那小妇养的还有些眼力介,知道讨些乖,不过,我这罚原本就因她的缘故,她去求情也是应该的。”想了想又不以为然道:“这也算是我成全了她一门好亲事的谢礼吧,哼,便宜她了,一个庶女能坐上候府长媳的位置,这是她三生都求不到的恩泽。”
画眉忙答道:“可不,若不是小姐您根本看不上那个北靖候世子,三小姐哪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呢?”
谨言做好荷叶粥,丽娘也回来了,喝了粥,谨言便进了内室,丽娘回来后脸色就有些凝重,谨言知道她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丽娘跟了进来,还随手关了门。
谨言心中一紧,脱了鞋跳到竹榻上,等丽娘自己开口。
“宏家班今年去过北靖候府两次,听班主说,那北靖候世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性子也温和,却是个喜色之徒,终日留连于花船妓楼,无所事事,前妻留下了一个两岁的女儿,候夫人疼着,家里又有两房小妾,都是不好相与的主。”说着,她又顿了一眼,眼神忧郁地看着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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