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带着军队在这山地中走已经快五天了,一直在原地打转。吃的倒是不愁,有一样迷路的动物可以捕杀着吃,可是水没了,而且这里没有植被,马没得吃。士兵们逐渐陷入了焦虑。秦奉明白,西夷人已经开始向他们下手了,平白无故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鬼打墙?一定是设阵了。只是西夷的阵法比较邪门,和中原有八门、中有生门不同,西夷的阵法进入基本都是要死的。秦奉找了块石头坐下,得赶紧想个完全之策,逃出生天才是。
秦奉这般想着,平地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刮得天昏地暗,直教人看不清楚,迷蒙之中,秦奉似乎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女子朝自己款款走来,秦奉觉得不对:荒郊野岭,哪来的穿衣如此精致的女子?不是妖邪就是幻象!
秦奉当即拔出日月双剑,对着那女子冲了过去,当场就是一劈。那女子手被划了两道,惊叫着捂着手臂跌坐在地。秦奉头皮发麻,这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他赶紧过去要扶起女子赔罪:“末将冒昧,还望女士恕罪。”
那女子听了愈发吃惊,拉着秦奉的手儿便问:“你是哪里的将士,竟然深夜在宫中走动?快从西边冷宫处出去,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秦奉惊奇,这明明是崇山峻岭,怎么女子说是宫中?待要详细问时,忽然听见裨将叫他:“秦将军!”他回头一看,这女子便不见了。他大惊失色,以为见了鬼,一下子惊醒,原来是场梦。
裨将将他扶起:“将军怎么一个人跑恁远来?还沾染了许多血,可是遇见什么动物了?”
秦奉一看,自己身上、剑上,可不是砍那女子时的血?可方才明明是场梦,也没有女子在这里,秦奉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忽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上天赐梦、给他指出一条生路吗?!秦奉当即下令:“往西出发!”
诸位将士不解,但仍旧跟随秦奉往西走,西部地势更加险峻,然而却出奇的顺利,再也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秦奉一行也顺利地到了目的地。秦奉虽然安营扎寨,那晚那个女子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觉得他能见到自称是宫里人的女子,那个女子在宫中一定也见到了他!而且那个女子说话是虞国口音,证明那个女人是宫里的!
秦奉头有些大,若是宫妃,他的罪责可就大了,等仗打完了,回去探听虚实再做打算吧!
而另一方面,田宇率领的军队从北边也遇见了麻烦,他所走的地方处处是山城,关键这些山城都是机关,一路进去死了不少人,人心都涣散了。田宇见实在是难以柔顺地攻破,怒从心起,大喝道:“什么腌臜泼贱的东西,敢来阻你田爷爷的路?来人,把桐油泼上,一把火烧了它!看它还在拽什么?”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敢动,田宇会打仗能杀人力拔山兮气盖世是没错,可是田宇没读书没有脑子啊,谁敢听他下令的?
田宇道:“如果尔等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提出来我自用之。如若无有,休要啰嗦!”
众将士无奈,这才开始往石头城上泼桐油,一把火点了,那山石发出巨大的怪声,吓得那些士兵点了火之后纷纷逃窜,田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己一马当先站在最前头,拿着一把剑指着那山城,怒骂:“山野匹夫,粗陋无比!见我大虞,缘何无礼?奇技淫巧,多有恶心;如今破之,幸甚至哉!天灵地精,得以安生;轮回转世,因法自然!妖魔鬼怪,血壮轩辕!”言讫,咬住自己头盔上的那条醒目骚气的野鸡尾巴,用剑划破掌心、涂抹在剑上,大吼一声:
“破!”
只听得一声龙啸,山城轰然倒塌,眼前豁然开朗。众将士无不称奇。田宇高傲地骑着马,疾驰而过,虞军士气大振,高声讴歌着虞国和田宇,跟着田宇的战马一路狂奔,惊起飞鸿无数。
南北两军顺利到达进攻地点,小将薛斓也不甘落后,他带领大军正面叫阵,西夷将领多次意欲出站,都被楚国暗中派来的烈人塔塔主、如今楚国太子芈由的师父、李胜给拦住了,西夷元帅波刚问:“何时出战?”
李胜道:“薛斓在半年前的齐国之战中,战功卓著,除去死去的护国夫人姬丽涓之外,他最出彩,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这次第听说是姬仓和连浩宇共同挂帅,此二人皆是一年前打败我大楚之时的猛将,他们绝对不会只有眼前这一手,所以要多加小心。”
波刚不屑一顾:“我西夷天险无人能及!再者,还有巴国巫术为辅,蜀国蜀道迂回,何惧一些背井离乡的散军?”
李胜冷笑:“昔年我与太子深入虞国,三番两次吃了虞国的亏。一年前公子夙等人也是如你这般自信,可最后都是身首异处。你若是不听,只管继续雷厉风行,我自回我的楚国。届时败了,莫与我骂!”
波刚一听,急忙拉住要走的李胜,手劲之大,让李胜这个习武之人都挣脱不开:“大人见笑了,我一介粗人,不知你们中原的规矩,还望容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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