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珑眯着因为看书长久而有些困倦的双眼,看着姬余的身影在光晕里出现。萧珑有些难以置信,除了她入宫的当夜,姬余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甚至是她掌权后宫的时候,姬余还会对她甩脸子,今天来得这么匆忙,估计又没什么好事。果然,姬余冲进来就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她身上,甚至来不及让宫女回避,等姬余在她身边沉沉睡去,她抚摸着姬余的高挺的鼻梁,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姬余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枕在萧珑的怀里,他有些不习惯,正想挪开,萧珑忽然呻吟了一声,姬余一看,他自己还卡在萧珑体内。姬余很是尴尬,他轻轻退出来,查看了一下,萧珑体弱,再加上昨天他狂风暴雨般的折腾,估计是要病一场了。不过姬余也发现了不寻常,他送她避孕用的那串珊瑚珠,不见了。
姬余眉头一皱,她发现什么了吗?
萧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睁开双眼,那睡眼惺忪的样子带着孩童的纯真,让姬余有一瞬间的失神,在整个王宫里,只有嘉贞和萧珑是干净的吧?
姬余抚摸着萧珑的头,把她往怀里带:“好好睡会儿。”罢了,她是她,萧凌是萧凌,就算要防萧凌,对她下手管什么用,还会让萧凌这个妹控有暴走的机会,不值当。
姬余在萧珑身边耳语:“以后别戴那串珊瑚珠了,你的膀子好看,别让那些东西黯淡了。”
萧珑轻轻应着,缩在他胸膛里十分满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前还以为把这珊瑚串埋在树下祈福用他会生气,没想到他也不喜欢她戴,那么之前怀疑他是给那珊瑚串有目的的事情估计也是自己的意淫了,姬余还是好的。
姬余从萧珑那里出来,直接去了早朝。因为萧珑根本没有办法下地,所以便很体贴地让她去睡觉了,他自己去了早朝,本来以为仗刚打过、采石场也刚处理了,能太平一段时间、早点儿下朝好去陪乖乖儿子和嘉贞,没想到一大早赵含休就举着白玉圭风光出阵——赵含休是御史大夫,举着白玉圭那是要谏议弹劾举报的;姬余就说赵含休怎么就有功夫来上朝不请稀奇古怪的病假了,原来是有人可怼兴奋了。
赵含休道:“陛下,臣举报亚伯张子轩之子张哲瀚,此人骄奢淫逸,多次强抢良家妇女,奸@污民女,前几日又打死了三个妓子,不仅有损国家威严、增多百姓于权贵之争,还大大影响了亚伯在军中威信,请陛下定夺!”
张子轩不爽,却也不敢说话,自己这个儿子是很不争气,但是毕竟是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能活着还是最好的。张哲瀚为虎作伥惯了,也没见谁去说,就这个赵含休天天吃饱了没事做,在当谏议大夫的时候就天天给太上王写奏折举报,现在又来说,赵含休是不是想死了?小舅子入赘王室沾亲带故就了不起了?别忘了薛斓娶的是个什么东西,而自己的女儿是王后!
张子轩吃不准姬余的做法,因为姬余比起手段柔和的姬怀少,那可是阴毒多了,姬余也时常让张素佩跟家里说好生约束张哲瀚,这明摆着已经看着很不爽了。
果然姬余非常感兴趣,他早就想把这拖后腿的小舅子给踢死,这次来了机会他第一次这么感谢罗里吧嗦事妈王的赵含休:“说说。”
张子轩冷汗下来了,他静静听着赵含休告状:“陛下,张哲瀚早年与国公程祈之弟程楷瑞为了一个妓子大打出手,还因此进了监狱,后来不知是亚伯使了什么手段、多少金银才将张三少从牢狱里弄出来,如今越发不得了了,仗着老父有军功、侄儿在南华做事,又有二姐在宫中是王后,奸@污民女滥杀无辜的事情做得得心应手,臣这里有花名册,都是历年张哲瀚杀死残害的女子名单,可谓触目惊心!”赵含休说着,便从身后的布包里掏出一卷绢布,随手一抖,竟然能几乎铺满整个大殿。
姬余大怒,径直站起,吓得张子轩赶紧跪下:“陛下饶命!”
“孤没饶过吗?”姬余怒不可遏,“本来便男女失调,你一个儿子是有多饥渴才能霸占这么多女子?占了人家又不负责,你儿子竟然比孤这个王还为所欲为,不如这个虞国之主让他做,孤退位让贤,如何?”
张子轩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回去一定好生管教那畜生,定然打断他的腿不让他出门半步,求陛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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