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子逐一喝过水,那嘲讽她的女子也喝了,讨水的女子最后一个喝,喝完之后将水罐送了回来,再度冲南风道谢。
“不知羞耻。”外面有人说话,先前嘲讽她的是一个身穿绿裳的女子,此番说话的是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
那讨水的女子仍不答话,低头走出石室,走到离石室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又过了片刻,有人说话,“少侠,我们中的是什么毒?”
“春毒。”南风并未隐瞒。
便是南风不说,她们也已经隐约猜到了,也只有这类毒药才会有这种反应。
“少侠,我们不想坏你清誉,除了……之外,可有别的办法能够保全我们的性命?”那人追问。
“我正在想。”南风说道。
“多谢少侠。”那人道谢。
“司马昭之心。”有女子嘲讽。
“故作清高。”有人附和。
称呼南风少侠的那个女子较为泼辣,听得二人冷嘲热讽,立刻发作,“说谁,你们两个说谁?”
那二人见她发火,便不再作声,那女子余怒未消,恨恨说道,“再乱嚼舌根,撕了你们的嘴。”
那二人倒是不说话了,有另外一人不怕事儿,冷哼骂道,“好个泼妇。”
你骂谁,我骂你。
再骂一声,泼妇。
这就开始撕扯动手,余下众人见状急忙将二人拉开。
女人打架,以抓挠为主,发髻也抓散了,衣裳也扯破了。
南风无意抬头,见到酥胸白腿,心中一凛,急忙歪头一旁。
“南风,我们真的会死吗?”高迎春低声问道。
虽然与高迎春并无深交,但这些天来一直与她接触,对她便不似对那些女子一样拒之千里,听她问话,南风便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会功夫的人,能不能用内力帮我们将毒逼出来?”高迎春问道,世上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但凡有一线希望,谁也不想死。
南风摇了摇头,用内力逼毒只是说书人的讹传,渡过天劫的紫气高手的确能够运转灵气疏通规正淤塞受损的经络,却无法以灵气逼毒,只因毒物走的是肺腑,而灵气行于经络。
“我心慌体燥,好生难受。”高迎春呼吸急促,面露痛苦。
“就你难受,我们何曾好过?”有女子插嘴。
高迎春的性子算是比较平和的,不喜与人争吵,听得数落,亦不还口。
“公子,你能救我们活命吗?”那江南女子轻声问道。
南风没有答话,他此时正在想春毒入体之后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排解消除。
“公子。”那江南女子再度呼唤。
“喊什么,你个浪蹄子。”有人呵斥。
“我在向公子请教,怎样才能保全我们的性命。”江南女子解释。
“你这是请教?分明是卖弄风騒。”那人又骂她。
“明目张胆,好不要脸。”有人附和。
“可恶。”
“实在可恶。”
“打她。”有人撺掇。
一哄而上,只有高迎春与先前喊他少侠的那个女子不曾参与。
那江南女子吃痛,连声讨饶,众人亦不理睬,只是狠命的打她。
南风看不过眼,高声喝止,“住手。”
听得南风呼喊,那四个打人的女子暂时停手,回头看他。
南风皱眉看向那挨打的江南女子,这些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下手却重,她的衣裳已经被扯烂了,脸上也被抓出了多道血痕,正双手抱头,暗自抽泣。
“怎么这么恶毒?”南风很是不满。
受到南风训斥,四人离开了墙角,其中三人面露愧色,另外一人面带愤恨,后退时一瞥之下发现一座青铜烛台,随手抄过,跑回墙角冲着那江南女子狠命敲去。
那烛台很是沉重,正中江南女子头顶,那江南女子悲叫一声,歪身倒地,鲜血自头顶大量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那行凶的女子却并无悔意,而是面露狰狞,手持烛台恐吓众人,“都别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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