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打开门,忽的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闪至,便觉着自己手臂被人钳住,百米走廊,竟一趟而过。
待杨兴清醒时,早到了老宅白色屋顶。
杨兴定睛一看,屋顶边沿有着一道伟岸身影,这不是自己父亲又是谁。低头看去,楼下绿地,十多道身影在上奔跑,大的是自己弟弟,有十来岁的杨爽,有几岁的杨利,自己一双儿女也在。
“孩,孩儿拜见父亲!这,这怎么回事?”
杨兴也是无奈,父亲五十一,自己才三十多,看上去年纪似乎自己还大些。
“兴儿,最近你在做什么?”杨锡没回杨兴问题,而是反问。
“孩儿在忙着生意上之事,爱尔兰和不列颠分公司还未稳定,咸海城那面也有许多工程,都在进行中,这是响应父亲号召。”
杨兴有些紧张,但表面不露声色。
“你心有些大了,按照正常程序走,我不管你。依你能力,运作公司绰绰有余,我也从未认为你不对,这是你自己事业。但拉拢一些官员,形成团体,这就过了。你老实告诉我,是想接掌辰河国?”
“不!孩儿不敢!”
“不敢,但想。有想法,必然就会有行动。我现在明摆告诉你,有着这私心,我便已然将你排除在外了。”杨锡面无表情,哪个儿子什么秉性,有没有野心,有何等能力,皆清清楚楚。
听到杨锡这话,杨兴脑中一嗡。
“父亲!会是三弟?大姐女儿之身,三弟比我后出,我是长子啊。”
杨锡望着这儿子,摇头道:“连我儿子都没能教化,看来共和之路,非一代两代人能成啊。我现在告诉你吧,便是我要传位给杨家人,那个人也不是你,而是你姐姐杨念,她才是长,男女平等,第一条你就未曾理解透彻。再者,便是你们有领导辰河国能力,这第二任国家元首,也不可能是杨家人,哪怕你们让整个议会全票通过,我这不通过,也不能成。有许多事情,你不能理解,听为父的,经营好你的公司便好,我不希望在下一届元首选举中,看到有任何团体代表为我杨家人。”
在杨兴懵懂中,身体已然回到了房中。
杨锡没有向杨兴解释这恐怖的能力。
因当晚,六点钟开杨家晚宴,到时候全家都会到齐,杨锡自有安排。
五点多,餐厅便有人陆陆续续进场,杨锡之弟杨邵,领三位妻子,而小妹杨希则是单人进入。
虽说男女平等,但毕竟嫁了人,有些规矩他永远是规矩,没法儿改变。
餐厅一条四十米长桌,坐了三十余人,最后才是杨锡、蔡琰、乔绾、秦青四人拥着杨父杨氏进入。
于是热闹的场面安静下来,襁褓中的婴儿们也不哭闹了。
这自然与杨锡有关。
杨锡搀扶二老在餐桌首位坐定,自己也与三位妻子坐了。
杨父道:“今日我杨家锡儿这一脉开家宴,看着他儿孙满堂,我们二老也是深感欣慰,劭儿、希儿,你二人却是锡儿特意嘱咐我,要请你们参与,到时锡儿怕是有事要与你们讲,你们就也参与听听。”
杨邵领三位妻子,杨希一起起身,向杨父鞠躬。
“父亲您便别操心,大哥家中有事,本是其家事,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如今虽说各有儿孙,但大哥要有什么吩咐,咱们定是不遗余力,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杨邵也是快五十的人,做了这么多年财务部长,早练就一口漂亮场合话。
整个餐厅中,除了杨兴那一家子不带笑容,其他人皆显得兴奋。
杨父示意众人坐下说话。
“今日这家宴,却是锡儿发起,他定是有事要说。”杨父说着,转头对杨锡道:“便由你自己来主持吧!”
杨锡起身,点头,大手一挥,整个餐厅数百平方,便如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原本这是盛夏,屋外各种鸟虫纷杂乱叫,便是深夜,也有着杂音,但杨锡这一挥手,竟全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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