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亨特吧?”女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亨特。
李亨特瞬间惊异无比,他是真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能认出他来:“金……金大小姐,我就是李亨特,衡山路夜白酒吧的李亨特!”
说实话,李亨特内心是有那么一些小骄傲的,居然能被金鑫认出来,对他而言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金鑫,就是王聪面前这个略带玩世不恭的女孩。
在上沪也算的上是一个风云女子了,金鑫的祖爷创立了青帮,想当年那可是叱咤上沪风云的顶级大人物,就连黄金嵘和杜跃笙他们都是金鑫祖爷的晚辈后生。
这若是放在旧社会,金鑫真算得上是上沪第一大小姐了呢。
只不过如今的社会可不会如此抬高她,可即便如此,金鑫在上沪那也是为数不多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之一。
全世界都知道青帮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了。
华夏建国对帮派机构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青帮上一代人在大陆难以立足,几乎全部转移去海外和港澳台地区。
留下来的少部分就是金鑫他们这些“根正苗红”的了,而留在华夏的青帮后裔也显然并非当年那样无法无天,也是有正经生意的人。
但在美国加拿大等地方就不一样了,那些肩膀上纹着龍或者标记的,都是能和意大利黑手党齐名的青帮成员。
总之来说,金鑫绝对是一个在上沪有名号的人,至少在李亨特的眼中是他得罪不起,也高攀不起的。
“还真是你呀?”金鑫脸上的笑容更轻蔑了,回头看了白狗一眼:“白狗,你说好好的一个华夏人,非起一个‘亨特’这种外国名,真的有很洋气的感觉吗?”
魁梧黧黑的男子叫白狗,耿直道:“不洋气,膻气……”
金鑫鄙视的伸手在鼻下扇了扇:“膻气?那多骚啊……好恶心,早知道就不让你形容了,害的我夜宵都差点吐出来。”
面对金鑫的羞辱,李亨特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继续赔笑。
要说他李亨特也是能在衡山路开得起酒吧的人,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多少都有一些,但他却仍然在青帮的人和租界后裔面前抬不起头。
“金大小姐,以后若有时间,一定记得光顾小店,我一定好好招待!”李亨特低眉顺眼道。
“少和姐套近乎,你还真以为我给你脸上贴金呢?”金鑫的态度突然转变,狠狠的瞪了李亨特一眼:“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再给那些外国佬当走狗,我青帮的兄弟就让你的酒吧开不下去!”
李亨特当即就懵逼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作了什么孽,一晚上的功夫里不但得罪了租界后裔,还得罪了青帮的人!
天呐,别说是酒吧开不下去,李亨特突然觉得偌大的上沪滩都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呀!
“白狗,我们走。”金鑫看都没有再看李亨特一眼,这种没骨气的男人她看了都就觉得恶心。
当年租界的外国人和如今的租界后裔为什么会如此嚣张跋扈,还不就是因为被李亨特这类软骨头给惯出来的毛病!
如果每一个华夏人都能像是他们青帮的兄弟一样,这些外国人早就不敢放屁了!
李亨特点头哈腰的目送金鑫等人转身,今天青帮的人没再难为他,他已经是拜佛拜神烧高香了。
“女侠!请留步!”
王聪突然特二的冒出这么一句。
蜜糖和百合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什么年代了,还女侠?!
看来这撕葱侠对侠客还真的是万分着迷啊。
“噗——!”金鑫直接被王聪这一声称呼给害喷了!
她转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这朵奇葩:“你叫我?”
“女侠!”王聪认真的点点头。
“大哥,能不能不这么土鳖?”金鑫无语的翻了白眼:“姐可受不了这种称呼。”
“那……”王聪憋了半天:“金女侠?”
次奥!
金鑫彻底崩溃,一头黑线:“罢了罢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有事儿说事儿,我还忙着呢。”
今天晚上青帮在湖东宾馆开例会,所有青帮成员都要到场,金鑫吃过夜宵提前来了半小时,刚在湖东宾馆门口停下车,就看到十几辆汽车把一辆车逼进死路。
金鑫眼尖,看到那十几辆汽车中有好几辆车是黑色车牌。
众所周知,蓝牌白字,是华夏普通小型车的牌照,黄牌黑字那是大型车辆的牌照,白牌是一些特殊政法部门的车辆。
而黑牌白字,则是涉外车辆牌照。
那这些车十有八、九便是租界后裔的车辆。
好几辆涉外牌照的车辆大半夜跑来青帮的地盘,显然让金鑫非常不爽,她马上去湖东宾馆内把所有提前到场的青帮兄弟都召集出来。
金鑫在青帮里面是有地位的,她虽然只有二十五岁,但确比她身边这些甚至比她年长几岁的人还高了一辈,这些人几乎都要叫她一声师叔,甚至有几个十八、九刚入青帮的要叫她一声师爷。
青帮规矩多,欲进帮先拜帖,由三帮九代开设寄名香堂,经过香堂仪式洗礼之后,仍不能算是真正帮内人呢,至今这规矩都没破。
更不要说称呼上的问题了,全帮恐怕也就只有金鑫敢有事儿没事儿自称一声姐,其他人谁敢乱讲话呀。
所以金鑫能召集这些人都跟她来“看热闹”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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