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敬妹妹一杯!谢谢妹妹的再造之恩!”古依然低头把酒干了,九儿向来不客气,也喝了一口,青瑶颇为奇怪,“你怎么叫九长老妹妹?这辈份是怎么排的?”古依然道,“我与九儿妹妹、老皮和小青,都是平辈论交,宗门辈分我就不管了。”祖师爷微笑着摇头,“有九儿、笑天和老皮他们,这辈分不乱才怪,我和子枫兄都不敢以长辈自居,乱就乱吧,大家喝酒!”
“我有个徒儿,颇有音律天赋,我让她来给大家弹几支曲子吧!”见众人点头,青瑶就去带了个小女孩儿进来,小女孩儿八九岁,穿着孔雀丝裙,秀发披肩,眼如点漆,五官灵动,身手纤长,青瑶把瑶琴摆在木案上,点上香,九儿闻了闻,“这是奇楠吧?”青瑶笑道,“九长老真是识货,正是上品奇楠,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香。”
祖师爷见九儿脸上欣喜,开怀大笑,“从上次的洪荒檀木,我想九儿姑娘可能喜欢香料,所以收集了不少,其中就有百十斤上好的白奇楠,明天就给你送过来。这种香是黔山特产,原产地就在黔山附近,是大唐最高寒的沉香产地,所以最为珍贵。产地有一种黑狼蜂,都在沉香树内打洞筑巢,其蜜汁蜂胶在岁月中不断渗透进香腺,就会产生非常奇特的真菌,所产奇楠有着非常浓郁的蜜香奶香,异常坚实,可以沉水,奇楠中白奇楠最为珍贵。”九儿笑了笑,“我还真是喜欢,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青玉音一直在旁边站着,九儿倒了碗酒递给她,“小妹妹,我们只顾说话,都忘了招呼你,喝碗酒再弹!”小女孩儿忙低头道谢,“九长老,我叫青玉音,我不能喝酒,喝了怕弹不好!”九儿道,“你怎么认识我?这酒喝了对你有好处,不影响弹琴。”青玉音道,“你和笑天哥哥他们离开宗门的时候,我偷偷看到过你,所以认识你,刚才师父说,你已经是我们的首席名誉长老了。”说着接过酒喝了,“这酒好香好温和!我喝完不会醉么?”嫣儿道,“再喝两碗也不醉,这不仅仅是酒,还是修行的灵药。”嫣儿和千雨都把手里的酒递给她,听说是灵药,青玉音忙接过喝了,不断道谢。“你先给大家弹首曲子,就过来一起喝吧。”
“是,师父!”青玉音坐下来,调了调琴弦,十指挑抹,悠扬流畅的曲调传出,仿佛秋高气爽,雁行高天,雁鸣时隐时现,眼前似乎落日映红的长河,芦苇边的河滩上,雁群盘旋顾盼,施施然降落,但见秋高气爽,风平浪静,天际红云灿烂,万里鹏程高远,如鸿鹄之志,修士之心,或舞蹈而后集,或携侣而高翔,在这沙平水阔,意态闲适的水岸,或窃窃私语,朋侣无猜,或展翅而飞,雌雄长幼,井然有序,少顷,琴声渐杳,余音绕梁,众人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一曲“平沙落雁”,让人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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