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石敖想要再三掩饰某些事情,不想把徐方牵扯到这一件事来,然而依旧是被古飞舟打断了,坚持让侍从通告徐方来到他的面前。
徐方接到刑法司侍从通告时,眼神一愣,原本有些得意的心理,不由得沉了下来。文院失窃这一件事情,本就是徐方暗中策划的。如果盗窃者不主动出来的话,可以这么说,不管刑法司还是察狱司,也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都难以将这一件案件破获。
尽管有着这样的因素在里面,但徐方明白,能不被卷到文院失窃这一件事里面,尽可能的不要被卷进去。要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算他徐方有着足够完美的计划,谁能够保证,在面对刑法司询问的时候,不会露出破绽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又毕竟是刑法司司正古飞舟的传召,徐方又不得不前去。故而,他虽然心怀忐忑,但也明白,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来,一切事情都好说。
“徐大人,本官从石大人那里听说,你昨日与他一道翻阅过一号密箱之中的试卷与文稿,不知可有此事?”古飞舟见着徐方到来,便是上前一步询问,“本官猜测,这件事情,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毕竟也是与一号密箱有关的,所以还请大人你配合一下!”
徐方见着古飞舟迎面走来,不禁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毕竟是做贼心虚,在面对古飞舟的时候,很难做神色一丝不变。
实际上,如果只是刑法司或者察狱司的某些性质让徐方心中充满紧张,倒不至于使他做贼心虚,而是眼前古飞舟这个人,让徐方心里不由得多想。
很多人都知道,刑法司、察狱司的吏员,皆是从夏朝边关军队退役士兵中挑选出来担任的。他们可以不通过科举考试,就能够很轻松的得到官位。
但,可别小看这些人,他们的某些特质,就能让徐方吓得走不动道,而古飞舟就是他们的代表。他很明显是上过战场,手上沾染过敌人鲜血的那一类人物,浑身的戾气,不仅仅从古飞舟的眼神中显现出出来,更是从他的气质中能够感觉到。
这是士兵们独有的。正是因为这种戾气,才会让徐方有些紧张,乃至是心中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只是看了一点文稿,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事情!”尽管心中对古飞舟有些惧怕,然而徐方面色依旧得装出镇定,他在回答问题的空隙,不禁偷眼看向石敖,“这一点,相信石大人可以为我作证!”
徐方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哼,这个石敖,真是猪一般的人,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难道不知道吗?难道要让这个古飞舟,查到我送羊脂玉给你,让你帮我开一次密箱,誊抄秦奕的诗词文章吗?哼,迟早有一天,这个石敖,拿了老子的贿赂,还不为老子说好话,迟早会被老子赶出文院的!尽管那羊脂玉并不是真的,但也值不少钱!
石敖自然是不知晓徐方心中所想,他听见徐方言语之中提到了自己,便是髓秦奕三人,再次为了上来:“哎呀呀,你看看吧!古大人,本官说的没错吧?徐大人确确实实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到头来还只是本官的一次错误,这一顿的杖责,怕是免不了了!”
他这么卖力的为徐方辩护,很大程度上,就是要避免自己收受徐方贿赂这件事被抖出来。否则的话,那就不是杖责的问题了!
“看样子,徐大人的确是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单鹏附和着石敖的言语,“所以,古大人想要口供,我等的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可惜了,现在贼人也不知道躲在哪?也就意味着,这一件案子,恐怕一时半会破不了啊!唉,若是破不了,恐怕士学司的责骂,就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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