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听凌志这么说,方才明白,也怪不得他会邀请自己,愿意结交自己这样的朋友。原来在这之前,人家早就听说了自己的事情。
再者,此时此刻的秦奕,也的确是心有所感。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了过去三个月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顿时感慨万千:“确实应当如此!”
“笔墨伺候!”
须臾之后,下人们捧着木盘,进入了房间,笔墨纸砚尽皆足备,凌志抬手邀请道:“足下之才,我正要见识!”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秦奕谦虚了一下,便是走到桌案前,“院考头名实属侥幸,若是论吟诗诵词,凌公子怕是要胜上我许多了!”
凌志听秦奕这么谦虚,笑道:“文物报上都刊登了你的诗词,西宁镇上的青年才俊之中,谁人不识你?凉州一地,很多家族都在想方设法的把你这个寒门才子,收入他们的势力之中。当然,他们还在观望。”
他的话,秦奕自然听得出来。事实上,这也让秦奕有些震惊。他原以为,之前前来拜访自己的那些家族之人,都是西宁镇本镇的,却不曾想竟然还有镇子之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葛文秋将秦奕的诗词对联推荐了上去,刊登在了文武报上,自然也是将秦奕的名声传播了出去。当他们知晓秦奕还是个寒门之子的时候,再加上秦奕身为院考头名的这一条件,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只不过秦奕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罢了。
或者说,那些关注他的人,在等待秦奕最终的结果?——能否考入县学。西宁镇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若是将来能够考入县学或者是郡学,被正式的授予官职,那才是真正的平步青云。
“这一点,我确实没曾想过。科举之路太过于艰难,但我还是要走下去。”秦奕叹了一口气,“正如凌公子说的那样,我不曾关注得到凉州一带家族势力的动态,只关注到了西宁镇上的。前些日子,我正为此而烦恼。”
“如今看来,正是时候赋诗一首,与你吐露一下我的心迹!”
“凉州地区,是八贤王的食邑之地!八贤王极为重视寒门出身的学子,想必你到了县学或者是郡学之后,便是会接触到这一方面的事情!”凌志将桌案上的纸张展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以诗词表达文人墨客的心志,正是这一番场景最佳的一环。”
秦奕见此,便是动手研墨,同时也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能够表达自己此时心境的诗词。
蓦地,一道灵感闪过,一首诗的诗名出现了。
旋即,秦奕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呼吸了一下,紧接着提起毛笔,沾了些许墨汁,便是在已经展开的纸张上写下了三个字: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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