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一过,便是大夏的延平二十四年。
秦奕原本计划外出两个月的时间,此时已经提前完成,而他在文院之中的任职,也快到了。
《百策集》的编纂,也进入了正轨。秦奕从益州带来的诗词文章,和在雍州地区所收集到的诗词,都放在了一卷之中。
所有的工作,都接近于尾声,最后就差文印了。
一月十日,第一本《百策集》文印结束,率先呈给了西宁镇士学司的葛文秋,最终获得了通过。葛文秋对秦奕四人的工作极为满意,特地下发了行文对他们进行褒奖,这让秦奕等人心中不由得感激起来。
工作在继续,气候也在回暖。
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万物苏醒的春天,也即将到来。
一月二十日,秦奕等人上交印鉴,把所有的工作,都移交给文院的相关人员后,便是意味着他们的工作结束了。
联考的时间就在二月二日,秦奕只有不到十五天的时间准备。尽管如此,然而秦奕却并没有什么紧张的心情。
二月二日,也是龙抬头的节日。
联考是确定最终进入县试人选的考试,换句话说,即便是之前院考通过的人,在今日的院考也未必能通得过。
院考不过是官学白鹿书院内部的考试,而联考就不一样了。联考覆盖的范围,是整个西宁镇。这也就意味着,秦奕在联考之中,不光光是要和之前通过院考的众人比拼,更是要面对整个西宁镇私学的学子。
私学之中走出来的学子数量,远比白鹿书院多。这么多人在一起考试,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竞争参加县试的那一百个名额。
龙抬头、龙抬头、龙抬头,也不知道有多少学子,会在二月二日这一场联考之中大放异彩。人们的心中在期待着,同样也以此为乐。
西宁镇的各大赌坊,在这一日,已经开出了盘口,迎接着诸多民众的下注。
“往常的时节,院考头名,也会成为联考头名的。所以,今年我赌秦奕,会是联考的头名!”
“秦奕出行在外三个月,很多东西没有学到,联考毕竟是联考,要面对的是整个西宁镇的学子。纵使秦奕有着三头六臂,他也无法和整个西宁镇上千名学子对抗。”
“听闻秦奕在去往益州的路上,结识了益州州牧之子凌志,写了一首《行路难》,而被凌志视为了知己。再往后,这一首《行路难》似乎被益州文武报收录了下来!”
“这算得了什么?联考与院考毕竟不同,谁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在联考之中失利。更何况,这三个月之中,秦奕根本就没时间研习那些答题技巧,也没时间练习诗词文章。纵使编纂完成了《百策集》,可这对他联考的发挥,没有丝毫的帮助。你们尽情的看着吧,这一场联考,秦奕绝对不是头名!”
很多赌坊之中,都在下注。民众们自然也是吵嚷开来,并在不断的争论着,谁究竟会是联考头名。很多人选择薛贵,也有很多人选择秦奕,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看好其他的学子。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西宁镇上的各处考房之中,学子们已经开始着手答题了。
联考的试题和院考的题型一致,但是内容却完全不同,甚至有一些超出常规。尽管如此,秦奕并没有感到慌张,而是继续往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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