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日,宁德县且末镇宁德酒楼的大厅之中,一座会场已然布置停当。会场中央,酒楼歌姬弹奏着琴曲,两侧则是摆放着数十张桌案。大厅之中自然也是有一众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却都是那些有名的青年才俊,今日的七镇头名文会,他们将会作为旁观者。
随着乐声奏起,十数名须发皆白的中年男子入座,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来自于县学的老夫子们。这些老夫子一出现,便是引来了诸多青年才俊的热议。
“这些参与文会的老夫子,都是本县的一代大家,在儒学方面颇有造诣。他们曾经在州文院担任过职务,也在州府衙之中做过事!”
“今日是七镇头名文会,也是县学预选学子的时日。这些老夫子,实际上就相当于考官一样。”
青年才俊们议论着,只是一声梆子声音过后,琴曲戛然而止,众人便是安静了下来。旋即,众人就见着,宁德酒楼大门口,依次走进数人。
“为首的是且末镇联考头名的为百里守约,联考的试卷,被这些老夫子们给了极高的评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百里守约,似乎时候百里家族的旁支啊!”
酒楼大门之处,迎着众人面走来的,便是第一个头名——百里守约。人们见着他进来,一些认识的青年才俊,皆是在私下里议论着。
“百里这个家族,在宣宗武皇帝的时候,可谓是红极一时的名门望族啊!当年,宣宗武皇帝东征西讨,皆是靠着百里子明调配粮草与稳定后方啊!当然,现在也是不错的,至少在整个凉州地区,能够排的上号。”
“曾经是位于益州地区的一处家族,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迁徙到了凉州。这样的家族,影响力极深,纵然没有在官府之中担任什么高官,也没有在朝堂上掌握什么高级权力,但是他背后的人脉,却不是其他家族所能比得了的。就凭这一点,即便是州郡之中的城镇长官,见到了百里家族的一些子弟,都会低头的!”
很多人都是明白百里守约之中“百里”二字的含义,那代表着一个在大夏曾经出现的极强的家族。
“南宁镇的头名是陆元,据说也是名门望族之后。陆家传承至今,也有四五百年的力士乐。当年陆慷,随同宣宗武皇帝东征西讨,中年丧偶,皇上赐婚,因而留下一支遗脉在这凉州地区。这个陆元,就是陆慷的远亲后代。”
“陆家不再是之前的那个陆家,但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纵然没什么影响力,然而毕竟是当年对大夏中兴有所贡献的家族啊!”
进来的第二个,则是南宁镇的陆元,跟随陆元的,则是叶山。
“叶山来了!听说这个家伙,极为自负。曾经放出豪言,觉得自己舌战天下无敌!”
“叶家的孙子,富户之子,自然是有着富户子弟的通病——自负。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几乎不把任何人挡在眼里,即便是自己私学之中的老夫子,他都不曾看在眼中。”
人们提到叶山,皆是不住的摇头。他们对于叶山的所知,几乎全是负面的。
“东宁镇的西门恪,西门家族的少爷,纨绔子弟,这头名考的一般。再者,东宁镇地广人稀,也就那么几个家族,几乎没有人和西门恪竞争。这个家族的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是个地痞无赖,一夜暴富而使其家族有了名气。”
很多人对于西门恪不屑一顾,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家的老太爷。地痞无赖的后代,即便是考上了联考的头名,没有良好的品德,也会照样被人嫌弃。
“鄯善镇的楚风,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名气,家庭中等。一般来说,寻常学子,若是在院考之中得到了头名,那么他有着极大的可能在联考之中取得头名。而这个楚风,却又是不一样的,他并未在院考之中取得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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