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夏昶的脸色很难看,他手中拿着的一份帛书信纸,便是今早蓟州城东大门职官递交给他的。
“哼!昨夜天象异常,彗星见于西南,太庙占卜之下,已经预示着西凉关的廉政会谋反!现在,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此时的夏昶,可以说是震怒到极致。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日占卜下来的东西,今日竟然成了真实的。
“高参、曹攸你们说说看,朕该如何做!”
他没有提到卫熵,因为正是昨日卫熵的一些劝谏话语,让夏昶原本的担心,化作了虚无。而此时,这份担心,却是突然变成了现实,若是说夏昶还能继续信任卫熵的话,除非卫熵改变说法。
但若是卫熵改变了对廉政的说法,那夏昶恐怕又会是另外一种想法了,这种想法对卫熵极为不利。
此时的卫熵,脸色已然变得阴沉起来。夏昶手中的那封帛书信纸,他是曾经看到过的。事情的严重性,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替廉政辩解。现在夏昶的表现,也同样让他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作为四大辅臣之一的卫熵,此时却是被夏昶撇在了一边,其中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众多大臣,见此情况,原本安静的朝堂之上,逐渐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曹攸与高参,听着夏昶在向他们询问,彼此互看了一眼,似乎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二人皆是沉默了下去,并没有说话。
“西凉关已经丢了!凉州已经危在旦夕了!难道,你们一个个,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夏昶见此,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便是怒声而喝。
“先皇在时,你们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朕让你们说,你们怎么又不说了?哼!”
金銮殿的众臣,听着夏昶的声音,旋即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是消停了下去。他们知道,此时此刻的夏昶,已经是遇到了麻烦,急需要人来帮助他解决。
“禀陛下!臣行参大将军卫熵,以项上人头担保,廉政将军绝没有造反之意。这一封信,必然是西戎奸细所为,请陛下先查清楚再说不迟!”
“哼,卫大将军,都知道你家女儿是廉将军的儿子的妻子,此时你自然是要替他多说几句话了!”
高参的声音,几近令人作呕,像是在揭露某些事情一样。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让跪在地上的卫熵,有一种想要立刻拔剑将其击杀的冲动。
“卫大将军,廉政有没有谋反,那不是你说的算!既然这封信出现在了蓟州城内,就算他没有这样子做,但至少能够确定的是,廉政有着这样的心思。”
“再者,这蓟州的城防,都是由你卫大将军负责的。城中若是出现西戎奸细的话,你卫大将军也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曹攸此时也是开了口,他的双眼之中,放射出电光,咄咄逼人的态度,几乎让卫熵难以招架。
“启奏陛下,廉政有没有谋反,这个不好说,这封信是不是廉政写的,也不好说。但是有一件事,却是需要知道的,自西戎与我大夏开战以来,凉州地带的五处边关,已然陷落了两处,南凉关和北凉关。而唯独这两处关隘之间的西凉关,却是不曾被攻下。且,屡次军文上,廉政奏的都是闭关不战,和西戎军队消耗着。”
曹攸的话语刚落,众大臣之中,便是有一人走出班列,向夏昶禀报。那人头发灰白,看上去比一般臣子老一些,他不是别人,正是掌管文书的上官威。不论是边关急报,还是辅臣们下达的政令,都要经过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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