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丢了什么?”
“一,一只母鸡!”
“哦?你叫什么?”
“草民,刘易。”
“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吕河村。”
底下的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在审理案子吗?这都问的什么问题?看来这个书生县令果然没有什么本事。
慢慢的都放下心来!
“你成亲了没有?”(问话依旧继续)
“小的没有。”
“你家里养了牛没有?”
“嗯,没有!”
苏致远问的问题乱七八糟,简直像是刨根问题的瞎问,那个村民有的时候反应不过来,还得想想。
“你家里几口人?”
“家中剩一老母。”
“你今年多大了?”
“小的今年三十二了。”
“你家里的母鸡多大了?”
“额”
“你家的母鸡养了多长时间?有没有下过小鸡?一天下几个蛋?蛋是什么颜色?母鸡平日吃什么?胃口好不好?”
一脸数个问题别说那个村民了,底下的人都懵了。
“啪!”一声惊堂木,苏致远笑嘻嘻的表情,立马变成黑脸,大喝:“你根本就没有养过鸡,你一个游手好闲之辈,不好好在家里孝敬老母,用一只鸡的谎话来骗本官,扰乱公堂,你该当何罪?”
这个村民根本来不及回话,就说了一个那个鸡生的蛋是粉色,话都没说完,苏致远一句:“上刑具!大刑伺候!”他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其他人看着完全被苏致远用常识打败的刘易,居然还上了刑具,一个个噤若寒蝉,呆若木鸡,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怕被苏致远看到成为接下来的这一个人。
刘易的眼泪都留下来了,夹指棍让他发出了惨叫,苏致远依旧笑嘻嘻的样子,就像猎人一样看着下面的小鸡们。
“好了,把刑具下了,拉到一边,来,下一个!”
看到没人应声,苏致远看起来就有点不开心:“来,有请下一个报官人!”
依旧没人应声!
“我给你们一点时间,你们自己选一个报案的人出来,别浪费本官的时间,要知道欺骗朝廷命官可是大罪,那会你们都说了有案子,总不会想说现在没事了吧?”
苏致远:“我数十下,你们选人出来,不然我就要自己选人了。”
底下的安静瞬间骚动起来,你推我让,互相看,都想把其他人推出来,剩下的人往一起挤。
“十,九,八,七,一!”
底下人都没反应过来,突然不知道谁踹了一个小胡子青年一脚,他从人群里跌落出来,衙役赶紧把他架到苏致远前方。
“大人,我想说一件事行吗?”
“什么事?不是报案吗?”
“不是报案,小的是受贺新县丞的鼓捣,才来这里报案的,其实根本没什么案子。”
“你是说县丞鼓捣你来这里给我找事情做?其实你没有案子是吧?”
“是的,大人,小的句句属实!”胡子青年一看苏致远明白了这个事情,高兴的磕头如捣蒜,还不断的说“对不起大人,小的该死”这句话。
“据我所知县丞,主簿还有县尉都是为民的好官啊,你是不是又在糊弄本官?”苏致远的脸色又黑了下来,吓得小胡子青年脸色涨得通红,眼泪都下来了,因为脸上有灰,所以眼泪的痕迹很明显。
“大人,小的不敢糊弄大人,小的错了,贺新他们几个说只要能弄得大人不能正常升堂处理县衙事物就给我们一笔钱,小的鬼迷了心窍,这才做出这样的错事,求大人绕过小的一命啊!求大人了!”
“哦~~~~”
苏致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结果其他的人一个个的也都跟着出来跪在地上说是那贺新等人指使的,他们收了诱导而已,磕头如捣蒜,把事情全推到了县丞几个人身上。
慢慢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苏致远慢声道:“据我所知,贺新,王常等人可都是好官啊,为何能做出如此之事呢?”
“贺新他们是个屁的好官,都是王八蛋。”
“王常上次去妓院还是我给掏的银子。”
“上次他们在我家酒楼吃的饭还没给钱呢!”
“贺新前天还在我家拿了两只鸡。”
一条条的指责,一条条的罪状全部指向了贺新,王常,赵县尉三人,倒戈之声一片。
苏致远又吩咐下面的人取来了纸笔,又拿来了按红手印的染料,又一拍惊堂木,下面混乱的声音才静了下来。
“既然你们都是被此等奸贼所蛊惑,本官饶过尔等,可是正如你们所说,像贺新等人都是大奸大恶之人,那本官身为青天大老爷,自然是要为民除害的,你们把他们的罪状都写到纸上,按上手印,我看过了就能回去了。”
这句话如蒙大赦,众人纷纷争抢要写罪状,苏致远坐到一边喝茶,看他升堂的花无裳偷偷举起了大拇指,因为苏致远对她说过这是称赞人的肢体语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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