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致远有点尴尬,姚崇哈哈一笑:“逗你玩的。别傻站着了,都坐下吧。”
众人落座,家丁上来依次倒茶。
姚崇显然有不少话想对苏致远说,狠狠喝了一杯茶就打开了话匣子:“听闻致远侄儿把临安的经济民生治理的是风生水起,还兴办了公家学堂,更是有暖炕这样神奇的技术,我姚某人一声见过能人无数,却未能见过致远侄儿这样的人才,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但是毕竟是达者为先,我在这方面向你讨教,那你就是我的老师。”
这样的姿态苏致远吓了一跳,别说是他就是唐静雨和张九龄也没有聊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姚崇不管怎么说身居要位,更是贵为国公,要拜一个20多岁的后生为老师,不仅是传出去笑掉大牙,更是会影响到他的身份,在他即将辞别朝堂之际,可能会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
苏致远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回了一礼:“姚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尘世中一个平凡的人,有些事情只是想到就去做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倒是姚大人所作所为我都有所耳闻,不说为了天下百姓所做的善事新政,哪怕大人不怕得罪皇亲国戚和功臣之后之举,我苏某人都万分钦佩,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和姚大人相比,我差太多了,请大人受我一拜。”
说着苏致远单膝跪地,姚崇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眼中掩盖不住的赞赏之意连连道:“好好好,不骄不躁,眼光长远,致远你将来成就不会在我之下,不过你也没说错,确实我得罪了很多人,如今我面临退隐,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着姚崇眼里的担心,苏致远就明白了虽然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尤其是要放弃权利还有很多官场中的仇家的时候,那种感觉最煎熬。
商鞅变法就是最好的例子,商鞅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法理之下。
姚崇其实不想让周围的人从政的,他很明白在这里一旦得罪了不少人是什么后果,别看是朝中一品大员,朝堂也是一个江湖,得罪了一帮人,引起弹劾,引起联名血书,底下的人搞个结党营私,即便他是一品大员,皇上也不能饶了他。
朝中是需要站队的,他不希望唐思雨从政,好在朝廷也不允许女人从政,所以才让她了解那么多对她其实没用的朝廷的东西,但是从政多年,难免有理想抱负,张九龄就是他的希望和接班人,不光是精神上的,也是职位责任上的。
但是当苏致远出现的时候,姚崇就知道,一个政界新星升起了,苏致远从某种程度上来所,甚至比张九龄脾气还要好,这样的脾气在朝堂上谁都不得罪那就更好了。
国公一类的东西其实除了领点俸禄多一些,是个虚职,没什么用(对于姚崇来说),这些年,功臣皇亲国戚的势力比削弱的厉害,而且这样谥号死后还能被剥夺,所以姚崇不放在心里。
唐思雨活跃着这里的气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想说的求人的话,这下也如鲠在喉,说不出来了。
除了朝廷的事情,姚崇也说了不少其他的事情,其中都是朝中官员的一些变动,不过都是苏致远没听过的名字,所以也插不上嘴。
张九龄是嫉恶如仇的好官,和姚崇的政见相左,两个人畅谈这大事,苏致远静静地听着他们所描绘的蓝图,心里却有些黯然,因为历史上唐朝在安史之乱开始的时候就名存实亡了,离现在也没多远的时间了,苏致远内心想着改变,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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