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里德在休灵顿外的小村庄——和菲特奈知道的很多村庄一样,它们在树林边缘,换句话说周围都有一小片树林,重要的是那一望无际的,被划分得整整齐齐的田地,再远一些的地方就是一些起伏不大的小山了。
回头说这个小村庄,它多数时候自给自足,偶尔需要到休灵顿换取一些生活用品——用每年出产的作物。虽然夏芙林是混乱的,可这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缴税,相反,这里的税收混乱,名目繁多——这具体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应该由政客讨论,而不是此时的重点,此时的重点是因为这种混乱使得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脸上看起来都覆盖着一层忧愁。
菲特奈从往来期间的马车上跳下来,和英格里德走在很不方便的泥路上,晴天,地面卷起的灰尘时会很麻烦,而雨天则泥泞得难走。
“玫瑰五月要到了,你知道的——人们都往地下室搬了。”英格里德在前面引路。
菲特奈眼角瞥过旁边,那些风格质朴的木房子是这个王国里的建筑最基本的样子,确实都没有什么人——少有有路人都只会看到英格里德后低着头走过。
“他们不喜欢你吗。”菲特奈直言。
“因为我曾经离家出走过——他们认为我去依靠强盗生活。”英格里德说。
“他们不知道你去了星辉大学?”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都把那座学校当作一个传说,认为那是我的借口。”英格里德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疲倦。
听起来这个村庄的风气其实不错,因为已经到了这样的混乱情况,仍旧要与强盗们分清界限——不过他们没有驱赶英格里德,不知道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还是他们已经要放弃对传统的坚持了。
不久她们到达了目的地,英格里德的家和其他木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在村庄的角落里,门口那断掉的栅栏让它显得破败——似乎是来将英格里德的父亲抓走的人弄断的,此时还没来得及修补。
“姐姐!”英格里德刚带菲特奈来到门口,那扇木门已经打开了,看来一直有人在那积满了灰尘的窗户去关注着靠近这里的人——菲特奈看到那是一个小男孩,才不过到英格里德膝盖高,脸上还有雀斑,声音却像是鸟儿一样清脆。
“巴里特——我的弟弟。”英格里德下意识去抱紧他,接着顺势和菲特奈说起了他的名字,“家里还有一位母亲和一位哥哥,我的哥哥叫做奥布里。他是我们全家的希望。”
菲特奈点了点头,有那样一个嗜酒又喜欢赌丨博的父亲,如果没有一个年轻人的支撑,这个家庭只怕等不到英格里德回来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巴里特看到姐姐不理会他,去和其他人说话,便想要夺回她的目光——同时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菲特奈那一身黑色的打扮就像是那些来家里,给家里带来灾难的人。
“巴里特,你怎么……英格里德!你回来了——这是?”这时,一位青年从屋子内走出来,他有一有亚麻色的短发,身材结实,年轻的脸上有一股忧郁,显然是长期的忧愁造成的,他看到菲特奈时,下意识地,语气里含有一丝警惕。
“她是我的朋友——菲特奈·弗雷顿,她这段时间要来休灵顿办事,是……我邀请她来的。”英格里德向自己的亲兄弟们介绍菲特奈。
菲特奈其实是自己提出要来的。
“我们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这太对不起客人了——巴里特,今晚去和你的姐姐睡吧。”奥布里走过来,接过了英格里德手中的篮子,语气稍稍放松的同时带着一些惭愧,同时他和菲特奈自我介绍:“我是奥布里·丽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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