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一会儿。”菲特奈叹了一口气,和格雷德说道,接着缓缓地朝河边走去。
她已经有很多次这样了——格雷德只是认为她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儿。
菲特奈确实需要独处一会儿。
她走向河边,接着便倒在了河边的草坪上——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一片澄澈的天空,感觉到一切无比地虚幻——她清楚地记得这里在教学楼,以莱特塔的能力,她显然还不至于做到将空间的转移法术存在一幅油画上。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莱特塔的名声早已经超越佛瑞森,甚至是温切特?莱格朗德。
而另外一个麻烦的地方也很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离开。
即使建造这里的莱特塔回来了,她又能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帮助她离开这里吗?菲特奈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去向艾德复仇?可那有什么意义?
“可是也不能在这里死去啊?”这时,菲特奈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她一愣,看到了地米斯托克利。
地米斯托克利当初似乎为了维持那个法术而没有和她一起来到这里,现在却出现了,因此菲特奈有些惊讶:“法术被破坏了吗?”
“制造这里用了一个很奇特的炼金属性——一种可以用过储存魔力源源不断地给这个空间充能的特殊属性。我敢断定制造这里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要做到这一切需要足够的才华和努力。”地米斯托克利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法术也是一样的吗?你什么时候也成为了一位魔法师呢。”菲特奈挑了挑眉毛。
“哈,凡是‘我们’,在被你召唤前确实以我们的过往作为制造我们的源泉,可事实上,我们的本质都是一个魔法师,只是能力高低造成了差异罢了。”地米斯托克利说,“对你们来说,制造这样的炼金空间需要足够的才华和努力,因为‘盐水’的渗透速度有限。”
“盐水?”菲特奈皱了皱眉。
“这里的人习惯将这一切称作艾伦蒂亚的创造不是吗?可我喜欢用你比较明白的比喻,你听说过那个创世的传说吧?被马尔杜克劈成两半的母神提亚马特,上半部分变成了天空,下半部分变成了地面,从而形成了一个壳,抵挡住了构成提亚马特本体的盐水,而当初的大洪水是因为神在天空戳了一个洞。”
菲特奈想起了这个故事——那是一个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世界里有关创世的故事,相比之下,艾伦蒂亚的故事更像是上帝的故事,与那一个古老的,自相残杀的传说完全不同。
“你的意思是魔力就是某种盐水,从裂缝里涌出来,灌入这个世界里?”菲特奈问,“你是一位来自雅典城邦的人,为什么会知道一个古巴比伦的神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地米斯托克利要和自己说这个故事。
“其实我还真的知道。”地米斯托克利说道,“但知道得如此详细却是因为我成为了一位可以被召唤的召唤者——我只是感觉到它们的性质很相似。”
具体是怎么样的相似呢?菲特奈却无法问得更仔细——因为地米斯托克利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了一些。
菲特奈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召唤的时间到了。
“放心吧,哪怕我死了,那座在我提议下建成的雅典城墙也仍然存在——因此,‘不灭的城墙’是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逝去的。”地米斯托克利看出了菲特奈眼神里的疑虑,“我来找你或许也有些唐突,不过这些事情我确实想告诉你。”
“或许你还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说?”菲特奈也能看出地米斯托克利眼中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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