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被钉在墙壁上,她没有反抗,哪怕这支箭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从伤口处蔓延的撕裂的疼痛令她要痛到昏厥,可这种疼痛却不能让她发出一点声音,或许是因为情感上的疼痛令她对其他的事情麻木了。
温迪心底深处的黑暗气息又一次蔓延,脑海里又不停地回荡着模糊的声音,它超越了那些金色的回忆,完全占据了她的脑海。
“逃……快逃……”
那些人朝她靠近,克拉伦斯从人群中走出来,他手中握着一张白色的长弓,那一支箭便是他射出来的,没有表情的脸上不因为自己的对手是女人或是其他什么弱者而手下留情,他经过阿尔瓦,没有看他一眼。
“遵守你的诺言。”阿尔瓦背对着温迪,缓缓地俯下身,将妹妹的尸体抱起来。
“你的所为已经为你的家族洗清了罪恶——你将得到救赎。”克拉伦斯说道。
“哈?救赎……可是那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阿尔瓦的脸上勾起了一个充满讽刺的笑容,温迪便看着他慢慢地走远。
温迪靠着墙,再一次,疼痛,或者说其他的什么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她没有看克拉伦斯,只是盯着阿尔瓦的背影,那张充满死寂的脸像是枯萎的花。
“罪恶之人。”克拉伦斯看着温迪。
温迪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个罪名从何而来,可她认出了教廷的标志——他们给的罪名似乎很公正,人们似乎都是这么说的,对么?
她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只觉得一切已经毫无意义——死亡?那不是令她感觉恐惧的东西……在脑海被那些声音环绕时,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东西。
克拉伦斯看到温迪没有任何的申辩——他虽然不在乎那种申辩。
于是从克拉伦斯开始吟唱——那些随着克拉伦斯到来的教廷士兵用充满敬意的眼神看着他,纷纷低下头。
克拉伦斯身上的神圣气息越来越浓郁,神圣的白光将他的脸照亮,温迪不由得去看他——那张像是雕塑一样的脸上,没有温和,也没有厌恶,只像是“公正的”裁决者。
“克拉……伦斯?你是……克拉伦斯……”温迪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她不受控制地念出了克拉伦斯的名字——除了克拉伦斯的吟唱,没有人说话的大厅中,她这突兀的声音——哪怕她的声音充满了恍惚,充满了迷惑,清楚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温迪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可怖的画面,原本那个回忆的构成仅仅是模糊的声音,可它忽然像是张开的大网把她笼罩了起来!
那黑色的网同时呼唤出了她内心对恐惧的全部回忆——!
“啊啊啊啊——!”
“住手!”
温迪惊恐的尖叫起来,同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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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发生了什么?”在温迪苏醒前,菲特奈和梅林站在房顶上——白金色发的瘦弱女孩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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