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雀的规矩——你认为如何?”菲特奈继续问。
“相当于背叛。”克里夫兰回答。
“既然你清楚的话,就用黑雀的规矩解决。”
菲特奈冰冷的声音落下,明白这句话意思的人脸色都变得苍白,他们不由得朝克里夫兰看去——他们并非出于真心地担忧那个同伴的安危——只是,这么会意味着刚才也参与了那些质疑的他们……
克里夫兰闻言,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这个人从举剑到倒下不过是片刻,倒下时也仅仅是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似乎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事实上,这是敲在这些士兵心中的一记重击,让他们感觉到了某一些曾经被他们惧怕着的,又被其他的惧怕掩饰起来的东西。
“记住你们的誓言。”
菲特奈转身时,背后响起了他们那回过神来后的高喝声。
她觉得有些累了。
这些事情并不是她喜欢的。
拥有某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的好处,大约便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会感到有些违和,会下意识感到这一切超出了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可她此时没有别的选择。
“洛奈!”贞德看到她往回走,迎了上去,她的脸上,原本便有的坚定的神采又耀眼了不少。
菲特奈朝她点了点头。
“你做得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也想到了我们可以……”贞德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菲特奈让她先停下,因为她看到了费奇朝自己走来。
“费奇,去兑现我对克里夫兰的承诺,并且让蒙森将军加紧对他们的训练——”菲特奈对费奇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另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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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正在酝酿,教廷不是不为所动的。
拉克城外的教廷营地里,悬挂着的巨大的有着教廷标志的旗帜——那是象征着光明的标志,人们祈祷着,因为寻找不到所谓的“归途”而认为,这是世间最神圣的所处,视这里为“永恒”。
在最中心的帐篷里,厚重的布料将一切光隔绝在外,只点燃了几根蜡烛,昏暗幽静。
“拉克城里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在镜子里若隐若现的身影望着那位,唯一的坐在帐篷里的绅士,微笑着说道,“爱德华先生。”
“‘它’来了。”爱德华沉默了片刻,说。
“谁?”瑟坦因理所当然地问。
“与我相对之人,为了战胜而我存在的,‘正义’的存在。”
“正义——在这个世界上,教廷就是正义,就是象征着一切的代表——不会有比我们更正义的存在了。”
“你真有意思,瑟坦因先生,像我的父亲。”爱德华缓缓道,嘴角浮现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笑容,“喜欢将明确的欲望隐藏在看起来很好看的话里。”
瑟坦因笑而不语。
“‘它’是敌人,并且很快就会到达。”爱德华继续说,“但是在你看来,似乎不需要在乎这件事情,对吗?”
“信仰可以摧毁一切,很快,那位国王就要支撑不住了。”
“你竟然如此自信吗?”爱德华似乎有些惊讶。
“米塞·米德鲁斯,从来都不是作为国王出生的,他不存在着格雷德的那些信念。”瑟坦因说道。
“在阁下看来,什么人才能解开那种危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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