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桐溪人,但不是市里,在郊区的农村。”
许是男人淳朴厚道的外形让我想起了父母,加之我对他认为信佛的想法作用,便放松了警惕和男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女儿在桐溪上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桐溪结婚生子,他这次来就是来看女儿。
我们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中火车到站了,中年男人起身帮我拿了包,接着又拿自己的包。
我说了声谢谢,正准备站起来往火车下车口方向走,突然眼前一阵晕眩,差点跌倒,中年男人搀扶了我一下,紧张地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紧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晕眩的状况好了些,大概是刚才想事情太多了吧,我想。
下了火车,男人跟刘姥姥似的不停地夸赞桐溪的火车站如何如何的,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宏伟,很得意自己的女儿能够在这个大城市扎根生活下去。陈木香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微笑着一直点头。
进入地下出口,一阵交流风的刮来,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起来,脚步都有些不稳,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安全感。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问我,“你怎么了?”
“头有些晕。可能天气有些燥热吧?”
中年男人哦了声。“那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吧。”男人指了指一处楼梯口的长椅。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我的胳膊往长椅的方向走去,他这一拉我的头更晕了,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这和我之前的晕眩感觉很像,以为自己的恐惧症又犯了。我使劲摇了摇头,症状并没有减轻,也只好随他。
到了长椅处,他没有松开我的胳膊,而是直接将我拽进了楼梯间,由于他动作太快太大,我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叔叔,我自己坐过去······”不待我说完,他快速关上楼梯建的铁门,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套在我的头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部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我在车子的颠簸中醒来,眼及所见是一片漆黑,鼻翼处的阻隔告诉我,我的头上正罩着东西。后颈处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刚要摸摸脖子才发现双手已经被绑了起来。当我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的时候,顿时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席卷全身,我大喊道:“是谁?我在哪里,救命啊,救命。”声音带着颤抖。
没人回答,我又喊了几句,除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没有一点动静。焦虑与恐惧让我浑身冷汗直冒,我尝试着挪动身体怎奈刚动一下就被一双巨大冰凉的手按住。“老实点。”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那个在火车上坐在我旁边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的声音冰冷低沉没有一丝温度,哪里还像在刚刚那老实醇厚的样子。
“叔叔,是你吗?你要干嘛,这是绑架知道吗是要坐牢的,赶快放我回去,求求您。”我哀求着他,企图利用在火车上我和他之间建立起来的仅有半个小时的“友谊”打动他。但,事与愿违。中年男人非但没有如我所愿,反而将我手上的绳子拉得更紧。
嘶。我痛地倒吸一口气。
“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对我怎么样?要钱吗?我把钱都给你,我身上就带着卡呢,所有的钱都在里面,我马上带你去取钱,求求你放了,求你了。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我害怕地大哭了起来,头上罩的袋子里空气更加稀薄了起来。
“叔叔,我自认为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啊,刚才你问我的时候,还在很热心的帮您的忙,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您不是有女儿吗,不是有外孙女吗?您这么做就不怕她们伤心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您放了我,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绑架过我的事情,你放心,我保证,只求你放了我,啊,呜呜。”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声音带着嘶哑,“叔叔,不瞒您说吧,我也有一个四岁的孩子,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离开我的,看在孩子的面上,放了我把。”
“闭嘴,太他么吵了,老梁给他整晕了。”我正哭得声嘶力竭,在我身后处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我“啊”得叫了一声。
“好好开车,一会儿就到了,懒得麻烦。”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司机“切”了一声,不再说话。
果然车子开了不久就停了下来,我被中年男人拽下了车,又被拉着走了一段路,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和脚步声,四周安静地吓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了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绑架了,快来人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掉中年男人拽着我的手,可双手被绑住加上刚才的晕眩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浑身用不上力气,无论我怎么挣脱对身边人的桎梏来说都构不成一点威胁。
脚步停下,一阵金属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后,我又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脚步又停下。
“这里是哪里?到底是哪里?你们带我来这干什么?赶紧送我回家。”
“没用的,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留着那个力气到不如一会儿瞪大眼睛做个明白鬼。”
“你们要杀我?为什么,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中年男人一听就笑了出来,“真是傻,这么明显的雇凶杀人都不知道,怪不得雇主会说骗你上当很容易,哈哈哈哈。”
“你们······”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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