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匕首吗?”带着花朵面具的男子用袖子擦干净匕首上面的血迹,对着奋笔疾书的中年人说,“这个匕首,是我在司空府的那个迷宫之中,从一个人的身上顺来的,一直都没有还给她。”
“原来是你抢来的?“
“怎么会?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个是我偷过来的。”
“好吧……你不怕,里面的人杀红了眼睛,会把这个仆人也给杀死吗?”
“不用担心的,因为,司空侯府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说出去的去,反正早晚都会被说出去,还不如就现在说出去,那么仆人的姓名,是一定可以保住的。因为。今晚的屠杀,需要一个人把消息放出去,引来更多的刀下亡魂。”
后面还有什么话,已经听不清楚了,仆人还是尖叫着离开了,他很害怕自己会被灭口,所以,他一直很大声的喊着。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的口齿清楚,他已经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或者说,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如果说,他的生命只剩下现在的短短一瞬间,那么,他一定要尽可能得多说些话,尽可能得多做一些事情。
每一句话,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这场宴会的屠杀被仆人这样的说话已经传出去了。传得很远,因为这个可能是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次说话,所以,他要跑的更远的地方,说更多的话,这样,才能让他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候,多留下一点印记。
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韩府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因为韩府侯爷夫人喜欢蔷薇花和忍冬花,还喜欢鸟,韩府侯爷就到处找到了能够在楚国这样的艰苦环境之中生长的花,并且,种在了韩府的院子中。
韩府侯爷夫人点着一盏灯,放在桌子上,静静等待着韩府侯爷的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总是有着一些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真的很是紧张,心总是在扑通扑通使劲得在跳动。
辗转反侧很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索性做起来,推开窗户,坐在窗沿上,看着今天晚上的夜色,脑子在放空,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出神,盯着天上的月亮,呆呆的出神。月光照在了她侧脸,可以看见,有着不少的伤疤,这是她在种花之中,被细小花枝割破的伤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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