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今天别去上班了,就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滕晋南从衣帽间出来一边扣着衬衣的袖扣,一边对林苏这样说。
林苏已经洗漱好了,也换上新衣服,准备着和滕晋南一起走的,她如同温柔的小猫一样走在滕晋南的怀里,红润的脸庞,娇羞的说:“没事,我不累,可以上班,都好几天没去了,再不去别人都要猜疑了。”
她通红的脸蛋儿明显是在指昨晚床上的事情并没有让她觉得累,她可以去上班蠹。
扣袖扣的手停下来,眸子明显的愣了一下,男人修长白皙的大手抱着投怀送抱的小女人。
男人的眸光和平时不一样,林苏以为是她的话和她的主动让男人觉得有些意外了,毕竟一直以来,她没有这样给滕晋南撒过娇。
滕晋南大手抚上林苏的脸颊,她热乎乎的小脸,他撑满掌心感觉那种那种更眷恋的抚摸,又用手背轻轻的上下滑过,恋恋不舍。
手指插进她五黑而柔顺的直发里,眸子却是更深,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听话,今天不要出这个门。”
话说的很认真,而且像是命令,又如同哄慰,林苏听去,反正是不容她拒绝的那种感觉。
在他的眸子里,林苏看到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蹙起秀丽的柳叶眉,眉骨处皱起两个结来,对滕晋南投去疑问的眼神时,她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髹”
“没有。”滕晋南答的干脆,干脆的没有一丝犹豫,简直就是跟着林苏的声音来的,他手指还在她的头发里,手掌在她的耳垂上摩擦了一下,又将手指移到林苏的眉骨上,用大拇指将那个两个结给抹了一下,又认真的说:“你别多想,让你在家待着,你就待着。”
滕晋南说完,手离开林苏的头发,整理着衣服,顺道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别担心阳阳,我会给李嫂打电话,中午我也不回来吃饭,你自己想吃什么,下楼吩咐厨房给你做,乖啊。”
“等等。”
林苏追上去,撅着小嘴,不愿意留下,但他的表情眼神和话语,实在是太过认真,她不敢反抗,也是不明白滕晋南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爸和夏妍的气?我知道他们很过分,可是……”
“你想做白莲花,我也不拦你。”滕晋南眉头蹙起来,提到夏云翔和夏妍确实是很不高兴。
滕晋南这么一说,眉头这么一皱,林苏慌了起来,果真是因为夏云翔和夏妍,他还是要替她报仇去。
“他们是错了,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尤其我爸他年龄……”
“林苏。”滕晋南截断林苏的话,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回头给你打电话,我晚上回来,你等我,乖啊。”
腾晋南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在林苏的脸上捏了一下,“你别胡想了,你爸和夏妍那,我不会管了。”
他转身,她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那刺眼的白如同就像北方茫茫的雪原;搭配一条黑蓝色的裤子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也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也穿出了成熟优雅的别致魅力。
她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她再没有多言叫住他,而是由他走掉。
楼下,林苏在餐厅里吃早点,下人们在客厅和外面忙忙碌碌,林苏叫住一个站在她身后的佣人,“报纸放在哪里?给我看看?”
佣人是个小姑娘,一看涉世不深,她顿了一下,犹豫很明显,却在犹豫后说:“这里没有报纸。”
林苏抿着嘴看那丫头,然后点点头,“你去忙吧。”
林苏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也不爱看,只不过是想从报纸上看看有没有滕晋南的事情,也许从报纸上就能知道滕晋南怎么了?
只是猜测,但小女佣的话让林苏确定了滕晋南有事了,而且上了报纸,之所以这里没有报纸,不过是滕晋南让人藏了起来。
放下碗筷,林苏往楼上走,坐在滕晋南的卧室的沙发上,林苏打开手机,一百度尽然无法连接,她又试了一遍,居然还是这样。
她用的是自己的流量,居然没有信号!林苏站起来,环绕一圈这间卧室,又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往外看去。
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但这里确实被截断了信号,这是事实。
越是这样想,林苏越是心里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滕晋南费这么大的劲不让她知道?
拔腿跑下楼去,门口却被佣人拦下,“林小姐,滕先生吩咐,不让您出去。”
林苏一怔,确信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和她有关,难道是夏云翔出事了?可是,夏云翔会发生什么呢?
难道是阳阳!?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出现,林苏疯了一般用力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佣人,“不要拦我!谁都不要拦我!”
林苏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气,生生把佣人推开一米多,拉开门就朝外面跑去,完全不顾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佣人。
可是,一出大门,就有很多人围上了,而且哗哗的闪光灯把她刺得睁不开眼,她连连后退几步,抬起双手挡在脸上。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群声音接踵而来,“小姐你好,你是滕晋南的情,妇吗?”
“小姐你好,听说你在做滕晋南的情,妇的同事,还是熙城夏云翔的情,妇,滕晋南要收购熙城,是因为你吗?”
“小姐,请说一下,滕晋南是不是医院里有一位重病的未婚妻?你的出现,他要毁婚?小姐,你说一下好吗?”
“……”
林苏连连后退,在做夏家大小姐的时候,夏家的一切出头露面的事情都和她无关,这四年里,虽然艰辛,但就是一个普通百姓的事情,这种来势汹汹的媒体,对她来说,毫无应对的计策。
“林小姐。”两个佣人冲进人群,试图将林苏救走,然而不但没有救走林苏,却让对方知道了林苏的姓。
鼻子如同狗一样灵敏的记者立刻问道:“林小姐?请问你是姓林吗?哪个林?双木还是凌厉的凌?请问你是临海人吗?”
“林小姐,你说一下吧。”
“对不起,请让一下。”虽然是两个佣人,但都是女人,抵不过这些疯狂的记者,一时间搅得更乱了。
林苏害怕的不是自己,是会不会给滕晋南带去压力和更多的麻烦?现在想逃回滕晋南的别墅,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她是进退两难。
“不是,不是,别问我,我不是她的情,人,我只是他的亲戚,你们放了我吧。”林苏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哗哗的闪光灯还在阳光下不停的闪,林苏根本不敢松开脸上的手,她捂着自己的脸只是一味的躲。
人群的后面,已经有记者在现场报道了,一家媒体,两家,三家,都在开始……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过来,停在人群边,记者们立刻朝黑色保姆车冲过去,可是,车门打开后,所有记者都失望了,不是滕晋南,却是司徒冽。
“司徒先生,外界传说你是滕晋南身边最近的人,你们仅仅是上下级关系吗?是他让您来救这位林小姐的吗?”
“司徒……”
“啪!”司徒冽一把抢了朝着他过来的话筒,用力扔在地上,又抬手一臂膀打掉眼前的摄像机。
“哗啦!”摄像机掉在地上,摔碎了。
“谁家发出去!都别想活!”司徒冽指着一干记者,声音凌厉,面容恐怖。
司徒冽大步走到林苏的身边,一把将林苏拉着走到车边,他先把林苏送上车,而后,站在车门前回头对所有记者说:“想挑战我的!就试着发出去!”
“哐嘡!“一声,车门关上的声音就和司徒冽的话同时把所有的记者都吓住了。
保姆车扬长而去,车里,林苏捂着头哭了起来,她问司徒冽,“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他找麻烦了?”
司徒冽蹙着眉,看着林苏焦急而无助的样子,心里有些恻隐,他从来心硬,没有为什么留过余地,身为一个保镖,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的很。
也许是因为在乎滕晋南吧?所以滕晋南在乎的他也会在乎紧张。
这是司徒冽此时对林苏那点儿恻隐给自己的解释。
“滕总说,不让你担心,一切都由他来处理。”其实司徒冽想对林苏说:“你才是受害者。”但他没有这么说,这句话不是他该说的。
司徒冽直接送林苏去了一家酒店,而林苏给阳阳撒谎说自己出差了,她觉得自从跟了滕晋南,这世界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阳阳。
然而阳阳却在电话里懂事的对她说着让她放心的话。阳阳越是懂事,林苏越是揪心般的疼痛。
在酒店里待了一天,除了司徒冽派来的人送来两顿餐,滕晋南没有出现过。林苏想见到他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滕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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