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凌家,在华东地区不仅是有名的武术世家,同样也是最大的漕运帮派,整个华东地区的海运码头几乎都是凌家控制。
凌家在八国联军入侵华夏的时期,便开馆收徒,那时候还设立武官,镖行,还公然和国外列强对抗,烧鸦片,护百姓,身受苏州百姓拥戴。
而凌家即使势力雄厚,却也安保一方太平,从不祸害百姓,这也是凌家发展到如今,依旧风生水起,至今没有衰落的原因。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凌家在民间的声誉一向都好,就是那些地方父母官,也不敢轻易撼动凌家的地位。
如果不是另一武学世家慕容家族与之分庭抗礼,整个苏州凌家将一家独大。
凌家老宅历经无数年代,已然翻修过多次,现如今的凌家大宅越发的气派,青砖碧瓦,琼楼玉宇;雕栏玉彻,富丽堂皇。占地面积硕大的宅院同样也是戒备森严,二十四小时之内,四周布满了岗哨以及巡视护卫。
今夜月朗星稀,五月的苏州夜晚也颇为闷热,巡视的一队凌家护卫沿着宅院四周转了一圈,却看到另一队护卫从对面走了过来。
为首的队长心中暗自疑惑,凌家纪律严密,每天巡视的队伍恪尽职守,他们还需要再巡视五分钟才会有人换岗,今日是怎么回事,接班的人为何来的这么早。
“站住,口令!”为首的队长暗自打了个警惕的手势,离着还有几十米远,便高声喝问道。
“朗朗乾坤我独行,横刀立马笑山河,口令!”对面带队之人大声应答道。
“熊熊烈火照九州,日月同辉是一家。”
双方对上了口令暗号,随即为首的队长放松了警惕,笑着道:“原来是天字号兄弟们,今日为何换做你们来接班?”
“呵呵,地子号兄弟们,近日我们凌家和慕容家族多有冲突,为防不测,从今日起少爷有令,增加巡视队伍,以防有人对凌家不轨。”对面的为首之人笑着道。
“原来如此,那辛苦兄弟们了。”
双方说话间已经相互碰面,错身而过之际,为首的队长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人都很陌生,脚上站满了灰尘,显然不是刚从庄园内出来。
他正要再次询问之际,异变突生,擦身而过的这些人突然从背后抽出钢刀,寒芒闪烁,血光四溅,他的队员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纷纷惨死在这些人的偷袭下。
队长脸色惊变,却也下意识的摸向怀中枪械,只是他的手枪还未打开保险,后背一痛,一把钢刀穿胸而过,一道血溅喷射而出,队长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一张冷漠而狞笑的脸庞,他瞳孔涣散,不甘的倒了下去。
“将尸体拖入草丛,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为首冷漠的男子擦干净了钢刀上的血迹,冷冷的吩咐道。
十几名身穿凌家护卫服饰的男子行动迅速,很快将十几具尸体拖入草丛掩埋,随即排成队列,迎向了下一波赶来换班的凌家护卫。
夜幕下,一群黑衣人步伐轻盈,行动如风,很快便出现在了凌家庄园前,在为首络腮胡男子的挥手下,所有人隐入草丛树木下,一盏探照灯扫过这里,却是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随着几名男女走向前方,那名为首的络腮胡男子压低声音开口道:“博少,兄弟们都已经潜伏到了四周,只要博少一声令下,慕容家族儿郎将立刻冲入凌家,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慕容博面色凝重,看了眼凌家庄园前晃动身形巡视的凌家护卫,摇头道;“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行动。”
“博儿,你可不要到了这时候还对凌家心存善念,咱们心怀仁义,他们却不讲义气,今晚不让凌家付出代价,你怎么向家族所有人交代,怎么对得起身受重伤的堂弟阿杰。”慕容博身旁,一名气势凌厉的中年人沉声道。
此人叫慕容广义,是慕容英的小儿子,也是那名被打成重伤的慕容杰的亲二叔。
“广义叔,阿杰被伤,我也很心痛很悲愤,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你们不了解凌天南,可我对他太熟悉了,他是我生死交心的好兄弟,是万万不可能对咱们慕容家背地里下手。”慕容博叹息道。
“哼,到了这时候,你还在为凌家辩解,不要忘记了两大家族曾经的仇恨,虽然是误会,却早已经根深蒂固,双方都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咱们可以冰释前嫌,难保凌家有人记恨旧仇。”
慕容广义的大哥慕容广晟冷哼一声,儿子被打成重伤,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理智。
慕容博一脸苦笑,他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已经被愤怒激起怒火的家族众人,这时候是无法冷静下来的,唯有让他们见识到凌家的强大,才能让他们不再冲动。
这也是今晚慕容博响应家族众人的意愿,召集人马赶来凌家的原因,他和凌天南都有种不好的预感,暗中似乎有一双神秘的手,在导演着一幕幕事故,不断的激化两大家族的仇恨。
而最近这种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已经出现了流血伤亡,如果他依旧为凌家辩解,他这个好不容易树立起威望的家主也要众叛亲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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