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请进。”楼明月代安久答道。
几个黑衣人推门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人带着鬼面,后面跟着四位教头、盛掌库。
“玄壬。”鬼面人坐下,开口问道。“前日练武馆倒塌,只有你个楚定江两人在内,你可知道事情经过?”
安久不想暴露自己,却也不想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把什么事情都往楚定江身上推。“不知道。”
鬼面人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上,“你这伤从何而来?”
安久沉默不语。
楼明月插嘴道,“梅十四内力在梅氏被袭击的时候废了,如今是纯外修。为有一朝一日报仇只能更卖力练功,她时常如此。”
几乎算灭门之灾,不愿提及也算可以理解。
鬼面人伸手捏住安久的手腕。
触感冰凉。安久忍没有抽出来。
那人试探了片刻,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楼明月的解释。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是不可能造成那么巨大的破坏,那么就只有楚定江了……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鬼面人便没有逗留,立刻回去复命。
“唷,小矮子,靠山倒了哦!”地教头不怀好意的咯咯笑着。
安久默默吐槽:个子矮早晚有长高的一天,被切掉的小jj就再长不出来了!
安久在同龄女子当中不算矮,不过控鹤院这一批人多是男子,仅有的两个女子年龄又比她大,个头也稍微高一点,所以列队的时候她是最矮的一个。
玄教头冷飕飕的道,“你当老夫死了?”
当着他的面就想教训他手下的人,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地教头翻了个白眼,一边扭腰出去,一边道,“人家年轻健壮,你一个老头子再怎么讨好,小姑娘也不会跟你。”
玄教头的意思被曲解成这样,当时便被气的胡子乱颤,啐了一声,“阉人!”
安久没有心情听他们斗嘴,待人都离开,立即问楼明月,“楚定江怎么了?”
楼明月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了,末了嗤道,“控鹤监这帮人,执行任务的时候没见这么利索,打压人倒是有一手!”
安久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精神又失控了,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但还知道当时楚定江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什么,内力爆裂,摧毁了整间屋子,她也被震晕过去。
他这么做是为了替她隐藏有入魔趋势的精神力吧!
安久抿唇,垂眼盯着裹着厚厚白布的手。
楚定江会为了她回头,当她因为杀人而难受时,他不是像普通人般咒骂或惧怕她,也不像有些人那样不断的蛊惑她继续杀戮,而是笑着说“很好的苗头,说明你还有感情”。
楚定江这样护着她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令她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楼明月见她脸色苍白,便道,“你再休息一会吧。”
安久点头。
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躺下之后竟然没多久竟然又昏睡过去。
梦境纷乱,一会儿是尸山血泊中,梅氏家主将一块玉佩塞在她手里,说“忠正守义楼”;一会儿是梅嫣然笑着说“别怕,娘在这”;一会是梅久临死前哭着说“你好好活着”;最后是尘烟滚滚,周遭的声音震耳欲聋,伴随楚定江沉厚的声音“十四,冷静,无论如何,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对了,楚定江说——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楚定江!”安久霍的坐起来,额头上汗水涔涔。
从来没有那一刻让她觉得,提高实力是如此迫切的事情。
安久下来喝了一杯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伤去了书馆。她不排斥楚定江的保护,可是她绝对不要成为一个一直靠人保护的弱女子!她不能成楚定江的累赘。
书馆建在控鹤院的最中央,就在安久第一天来报道的地方,其中藏书几万册,也归盛掌库管。
书籍是按等级摆放在不同房间。因为控鹤院中修习基础的人都是孩子,并且有专门的师傅有针对性的教授武功,放置基础功法的书房几乎没有人进。
安久在外修基础的地放找感兴趣练的功法。
她找的入神,察觉有人进来以为是盛掌库,便不曾太戒备。
“练这本吧。”声音若松间清泉石上流般清泠。
安久抬头,看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不像楚定江那样,时时裹着手套。
“顾惊鸿。”安久冷漠的看着那张鬼面中的清浅眸子。
顾惊鸿发现她的敌意,却不曾放在心上,“按照原本的规矩,我就是梅氏弟子的师父,无论如何,我不会在习武方面害你。”
“那就是会在旁的方面害我。”安久道。
“也许吧,我这些年,做了不少害人之事。”顾惊鸿把书搁在桌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身出门。
安久看了一眼桌上,是一本薄薄的功法,书皮残破发黄,上面写了“断经掌”三个字。
翻开封皮,扉页写了一行字:断经者,断人经脉也。
安久翻开大概浏览了一下,犹豫要不要相信顾惊鸿。
她把书揣进兜里,抬头看见对面屋内中盛掌库正在伏案处理事务,便起身出门,从游廊穿过院子,敲了正厅的门。
“进来。”盛掌库道。
安久进去。
他抬头打量她几眼,“玄壬,何事?”
“我有事请教您。”安久道。
“请坐。”盛掌库搁下笔,唇角翘起,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您可知道断经掌?”安久问。
盛掌库脸色微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听说是外家功夫。”安久道。
盛掌库点头,“这是一门比较狠毒外家功夫,其威力令许多内力深厚的高手都谈之色变,”
但是迄今为止真正练成的人少之又少,这是这门功夫没有被毁灭的原因之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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