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翩跹终于忍不住进来,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你们说什么烤鹅啊?”
“没什么。”安久抢在盛长缨前头道。
朱翩跹幽怨的看着盛长缨,“奴家今天晚饭突然想吃潘楼街的烤鹅了呢?”
盛长缨在背后还能拿出那一点坏劲儿,一见着朱翩跹连智商都没有了,连忙道,“那晚上我陪你去买,你要是嫌累,就等着我买回来。”
安久默默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一起去吧。”朱翩跹哪里肯给别人一点机会。
盛长缨连声答应。
“画好了没有?”安久懒得陪这两人闹腾,原本是想捉弄朱翩跹,不料反成了两人黏糊的调剂品,她深深怀疑盛长缨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
果然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好了。”盛长缨把画递给安久。
朱翩跹往前凑了凑,“画得什么?”
安久顺手把画对折,扭头对盛长缨道,“谢了,又欠你一个人情。”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盛长缨道。
安久揣着画走了出去。
走出几步忽然想到出来前看见朱翩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嘴唇一扬,敛了气息又返回,悄无声息的上了房梁。
屋里,朱翩跹用帕子掩着脸嘤嘤哭泣,“你是不是厌弃奴家了?”
“不曾,不曾。”盛长缨伸手给她抹眼泪,心疼道,“盛某今生能得翩跹为妻,必不相负。”
朱翩跹脸色微红,啐道,“谁说要嫁于你了。”
“翩跹……”盛长缨握住她的手,叹道,“你若不嫁给我,我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胡说。”朱翩跹轻轻捂住他的嘴。
安久撇嘴,好恶心。
她就想不通,调戏来调戏去真的这样有趣?一帆风顺不好么,非得折腾点事情出来,哭上一场哄上一场。
不过,她也能看出,盛长缨与朱翩跹这段感情里,刚刚开始是朱翩跹主导,现在却是双方比较平衡了。
要不要什么时候也折腾点事儿出来调戏楚定江呢?
安久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是第三次想他了!
意识到这个,她也没有兴趣继续围观别人你侬我侬了,连忙离开,回到自己屋里去准备今晚需要用的兵器。
穿上劲装,把兵器、药都装在身上,再用麻布将伏龙弓裹上背于身后,一套行头便备齐了。
等吃过晚饭,她与莫思归知会一声便乘船离岛。
再次拾起本行,安久的心情与以往颇为不同,多了一些牵挂,多了一些顾虑,按理来说不利于行刺杀之事,但她觉得心中从没有这么轻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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