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走在路上,夜晚总是会有一些冷,湖南这边的天气和他们那边都不相同,温差太大,白天热的都想要脱一层皮,到了晚上甚至都想把棉袄穿上。
对于苏樶妺自杀,林瑾并不算是提前知晓,只是他现在依旧能够清楚的回忆起那时候那个女孩被解救出来时的那种神情,恍惚中竟然带上了一点恨意,像是恨着他们居然把她救了出来。
那种表情可不应该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神情,林瑾那个时候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有时候别人并不需要救助,对于她来说,林瑾的出现似乎是多管闲事。
三年前的木偶案中,那个穿着华丽,内心却早已腐烂的美国女人,警方来到她的房间时,她正在制作另一件木偶人的衣服,那件恐怖可怕的人皮衣服,却被女人珍重的铺好,没一件衣服都需要两个人形,而那个女人的衣橱里满满的都是她制作的衣服,林瑾已经不太想去回忆那时候的场景,只是那一幕已经深深的留在他的脑海里。
女人被抓走的时候,镇定异常,像是她不是去一个可以要了她的命的地方,而是去另一个制作衣服的场所似得,不过之后林瑾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现在的这起人皮娃娃案件,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父亲故意透露消息给他们,恐怕将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只是三年过去了,那个在自己女儿被抓走之后,嘶吼叫嚣着要报复的男人终究是老了,连木偶店几乎都经营不下去,里面的那个会说话的长鼻子木偶,林瑾三年前也看到过,到了现在那个木偶依旧是放在门口,和三年前,他们来到他家的摆设一模一样。
还没走到地方,一个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青年就冲向了林瑾,“请问一下,你对这次张运然警长的组员抓错人这件事怎么看?还有请问之前那起木偶案是你破的吗,我听说三年前,美国轰动一时的木偶案,你是从中协助罗斯警探的吧?……”各种各样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对着林瑾扫射过来,林瑾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所以只是淡笑的开口,“抱歉,你们并没有权利知道这些事,对于群众来说,不知道那些事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问自己有没有在警察探案的时候帮上忙,对了,你是星月杂志社的对吧,我记得之前星月好像因为产权纠纷的问题,出现了很多麻烦,请你们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再过来询问别人的事。”
林瑾礼貌的用手推开挡住自己嘴巴的话筒,将围上来七嘴八舌不知道在问些什么的记者一个一个推开,在从里面的通道走过,从始自终,林瑾的表情始终是那么冷淡,像是任何的新闻都不能引起他的一丝一毫的兴趣。
“苏樶妺那起案子有人爆出来说你知道凶手其实是另有他人的,只是因为证据不足,只能够抓住另一个人当做替补。”一个年轻的女记者,话里含着刺的说道,神情也无比的讽刺。
林瑾听了这话,慢慢的转过头,一直盯着那个说话的女记者,知道看到她脸色都变得僵硬,甚至有些无措之后,才缓慢道,“你是在同情那个被抓住的犯人吗?”
“我听说犯人还未成年,为什么要抓他,而让真正的犯人逃出生天?”女记者语气刻薄,旁边最犀利的维利记者一直默默站着,并没有和他们一样走过去问话,甚至在女记者说出那番话之后,脸上还露出同情的表情。
“因为那个犯人很聪明,如果是我跟你有恩怨的话,我会以不会让别人怀疑我的方法杀害你,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即使别人怀疑到我,这也没办法啊。”林瑾语气有些冷漠,面无表情的脸颊,配上那黝黑的双眼,无端给人以阴冷的感觉,女记者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不只是身体感觉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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