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如何中的毒?”画眉的三餐都是让娭萍送去的,也没人能进去。
王秦检查撑开画眉的眼皮,她的眼珠留白居多,眼白中夹杂着乌黑的血丝,他心里更有底了,回道:“这毒叫“七日散”,中了此毒的人在七天内并无异常,七日后便会毒发,无药可救。”
“这么说,画眉在下毒害我之前便被人下了毒!”林九惊讶。
王秦点头道:“好厉害的手段。”
林九暗自思忖,越想越觉得憋屈,如今人都死了,还是死在自己的宫里,她哪还有理由去质问独孤兰?即便向父皇告状,可她没有证据,单凭一具无人对证的尸体,她哪有底气去跟独孤兰斗?她越想越烦,越想越不愿继续追究此事。
“王御医,画眉这件事还请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贵人之间的恩怨王秦唯恐避之不及,很多事情他巴不得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干脆的点头应允:“公主放心,我的嘴严得很!”
贵人中,相比那位骄纵蛮横的瑞云公主,还是眼前的这位庆德公主让他觉得可信一些。
林九让乐羊将尸体偷偷运出青凤宫,在宫外找个地方好生葬了,虽然人不是她害死的,但她忽视不了画眉弥留之际的怨恨眼神。她觉得有些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与人相斗的生活,此事就这么算了也罢。
放宽了心态,林九一夜无梦。
第二日她精神抖擞,好生收拾了去寻独孤矶,她可没忘记今日是太学院命案重审的日子。
案衙门外。
林九跟在独孤矶的后头进了大门,前头一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她拿着扇子捂着嘴,窃笑几声,就见独孤矶突然扭头不悦看着她:“公主很热?”
一袭灰色短衫将她并不饱满的胸显得更是一马平川,现在明明是秋日,天气又不热,她拿把扇子在手显得不伦不类。而林九却想的是,她一身干净利落的公子哥打扮,如果不配一把折扇在手,就像冬天不戴围巾,夏天不打伞一样,总觉得缺点什么。经独孤矶这一问,她嬉笑道:“我发骚呢!”
独孤矶哑然失笑,不再说话,径直往前厅走,林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两人刚一进前厅,便听见了喝状声:“启禀大人,犯人江术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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