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妙含烟挠了一下头问道,“你们衡山没有别的弟子可以贴身照顾你了吗?”
锋藏剑盯着床顶幽的说道:“衡山派里没有人喜欢我,他们无人是真心待我的。我只是个坐吃等死的人罢了。”
妙含烟见他的房间收拾得还算整齐,但从送他进来起,前后没有一个人来看他,想是很孤单的。他的皮肤那么白白得比女孩子还要细滑其实是长久不见阳光结果。
“能不能让雪枭背着你到处跑。”妙含烟想万事得争取,说不定自已能说服这个自大骄傲的家伙。
“不行,你是来衡山受罚的,不做点苦力你们仙尊如何跟众仙交待。”锋藏剑门清得很,这种事情他都知道了,看样子衡山掌门给他交了底的。
“你好样的。背就背,看我不摔你个四脚朝天。”妙含烟负气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冲着天说道偿。
“你好好干,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姓锋的,那个自称养父的面前说你的好。让他早日放你回去。”锋藏剑侧过头来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妙含烟的背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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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古城,石板路上,一个粉衣少女正一步步的慢慢在麻石路上走着。路边上的小孩子走得比她还快,有些孩子还围在她的左右看她背上驼着个玉面年轻人。这个一对年轻人走在大街上,引来无数围观。三个壮汉和一个尖脸瘦子混在人群里抱着胸盯着他们。
“瘸子。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人群中有一人看不下去叹息着。
“让这么小个的媳妇背着。”老妇人特意把声音拉长,拖着嗓子说道。
妙含烟心想谁是她的媳妇,于是手一松直接让锋藏剑从背上摔了下来。
锋藏剑拍拍手笑道:“媳妇,你累了。那好原地休息一下。”
妙含烟白眼一翻,想走开,但就这样把他扔了心里也过不去。只得从后背拖着他的双臂拉到了街边上坐下。
“媳妇,我饿了要吃包子。去东城湘水河,沿河桥,六里铺的香冠园的第三家何记包子铺给我买十个大肉包子,四笼小汤包子。”
妙含烟懒懒的伸出手来说道:“锋公子,钱。还有不许叫我媳妇。”
锋藏剑笑嘻嘻看着她,拈个兰花指将荷包打开,里面白花花足有二十两纹银。妙含烟两眼一睁,心想给自已买点什么好呢?这一路当差作奴婢的总得有些好处,那锋藏剑却从中拿了一吊铜板扔给妙含烟说道:“走着去,不许坐车。还有我不急。”
妙含烟拍拍身上的灰,心想就想着吃,一会儿吃撑这个家伙,她拿着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锋藏剑手指了一个跟妙含烟相反方向大叫道:“媳妇走错方向了,你走的是去南城的路。”
妙含烟气愤的站在路中间绕着锋藏剑打了个圈,把那吊钱在手中抛了抛,盯了他几眼怪他多嘴,这才跺着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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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锋藏剑还在取笑妙含烟不识方向,几个坦胸大汉拿着麻袋就将他一把给罩住了。等他睁开眼里,眼里的影像全是倒着的。头顶热得很,热蒸气把自已快给蒸熟了。
在一间屋子里,热气腾腾,几个胡子壮汉将锋藏剑给倒掉在一口大锅上面。下面的开水翻滚着水已烧得起沫了。
几个人商量着要先吃了他主当食。
“你媳妇呢?”
“跟人跑了。”
“老大我见他在街上亮出的二十两银子成色好得很。”
“还是他的小娘子成色更好。”那大汉淫笑道。
几人将他搜了几遍,就是没有搜到银子,于是揪着他的头发问道:
“银子在哪说出来,用银子赎你的命。”
“你们会这么好,要了银子只怕是不会放人的。”
“聪明,果然是个有脑子的瘫子。”
“那又如何,不怕那小媳妇不来。”为首的大汉蒲扇般的大手拉着绑在锋藏剑双腿上的绳子,一上一下的将他在锅上面荡来荡去。
尖脸男子心领神会,一猫腰出了门去路口上等妙含烟。妙含烟脸生得很,这一带古城里的地头蛇对本地人早就认得九成九,只等她粉琢玉雕般妙含烟一出现马上就认出她。
妙含烟见坐在路边上的锋藏剑不见了,于是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锋公子,锋公子。”
“妹子,你家公子在那边等你呢。他说春寒伤风所以去屋里坐着等你。”
妙含烟一见尖头男子主动跟自已说到锋藏剑,也没有多想跟着他就走。走到一间土房泥屋外面,从歪斜的松木门缝里传来几阵男人的叫声。妙含烟推门一看,房子里壮汉三人一个个哀嚎苦叫的,“女侠,别呀,”
妙含烟看到被倒吊在房顶屋梁上的三个大汉,下面是腾着热汽的一口大黑铁锅,问道:“锋公子,你能走为什么要我背。”
“哪有,是这三个,还有一个尖脸的将我背来的。”
“他们三个怎么吊着了,你一人挑了三个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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