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烧饼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他走的很慢,心情是似乎很沉重。
我知他是在撇清责任,与我们俩不同,我们是外派干部,无牵无挂,无亲无故,他在金陵打拼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积攒下这些家业。要因我们犯了江湖众怒,那就得不偿失。
经此一番谈话,他将自己置身事外,若再有什么问题,那也是我们江湖司,而不是六扇门的事情了。
我在他身后道,诸葛大人放心,我们所作所为,不会连累大人的。诸葛烧饼闻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就在此时,我听到隔壁有人轻微的走动声,张幼谦刚要开口,我指了指隔壁,他忍住没有说话。
三日后,收到了京城来的公文,浙江、江苏、福建三路的江湖司独立于六扇门外,由我跟张幼谦全面负责,统一向京城六扇门汇报。进入六月,与徐若男之约将至,我开始筹划江宁之行。
张幼谦得了个便宜师父,一连几日跟着那个叫柳清风的假道士学艺。我也深知自己武功不行,加紧修炼。
与庞天德一战之后,我觉得体内真元越发控制不住,那三道内力在体内博弈。境界却始终他停留在闻境下层,隐约感觉要突破中层之境,可无论如何,却不得法门。徐开山说我是星宿脉,与寻常武者不同,而我修炼的波动真元,走的是一条从未有人走过之路,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自己去悟。
这一日,我与张幼谦闲谈,问他学武之事,他大有怨念道,我怀疑我拜了个假师父,那老道士整天在我这里蹭吃蹭喝,这才几天就花了我近千两银子。
那学到什么了?
张幼谦一瞪眼,他传我本领,就像是挤牙膏,花点钱就告诉我几句,这几日下来,我就学会了一招。
什么?
睡觉!那臭道士说,要想学神功,先学睡觉。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你看我,每天连觉都睡不成。
张幼谦摆摆手说,别提了,就算睡觉,我那便宜师父也给我出尽了难题,前两天问我睡觉时是平躺还是侧卧,结果弄得我一夜没合眼,昨天又问我,睡觉时舌头抵上颚还是下颚,弄得我又没睡着。要这么下去,我迟早要疯掉的。
这时候门外有人道,是谁在哪里乱嚼舌根呢。
话音刚落,柳清风带着那个有点迂腐的师侄走了进来。张幼谦见到,也不叫师父,说,是我啊,怎么了?
柳清风嘿嘿一笑,没事儿,我就问问,对了,好徒弟,刚在街上看到有块玉佩不错,再过十二个月就是你师娘生日了,你买下来,到时候我送你师娘,就说是你送的,你师娘一高兴,就对师父我好点,师父我好了,你就学到上乘武功了。
张幼谦不悦道,你当我是冤大头啊,昨天不是刚买的翡翠嘛。
柳清风挠挠头,这不是不小心去赌钱,输了嘛。
张幼谦说还要什么东西,从现在起,只要我突破不了闻境,你休想拿到一文钱。柳清风挠挠头说,乖徒弟,有话好商量,学武功呢,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能急,要慢慢来。
张幼谦说那花钱的事儿,也慢慢来吧。
柳清风跳了起来,说那可不行,学武还是最紧要的,不如这样子,今天我就传授你装死剑法的第一招,睡梦罗汉剑。
青木闻言,眼睛一亮。
柳清风却道,我的武功不适合你,你给我出去。
青木只得出去,柳清风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也想学?我说我没钱。柳清风说没钱免谈。不过你我也算有些缘分,我不妨指点你一条明路。
我欣喜道,敢问路在何方?
柳清风指了指门口,路在脚下。
我叹了口气,就要往外走,柳清风忽然道,等等。我问什么事情。柳清风说,你体内真气驳杂,若要真想在功力上更进一步,天下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你来说,却是极易之事。
什么办法。
柳清风道,大盗之术。
我心中惊奇,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是盗圣门中人了,不过当年神偷门分家,我们盗圣门只有《盗得经》上卷,下卷在盗仙门手中,如今菊花老祖李青衣不知所踪,就算我想学,也没有办法啊。
柳清风似乎看穿我心思,说,天下懂大盗之术的,除了李青衣外,还有两人。
我问是谁。
柳清风说一人是我的兄弟,如今早已失踪多年,另一人,想必你也听过,那便是如今的丐帮帮主吕小九。只要你能学得大盗之术,在配合你独特的经脉,将来成就,定不在我之下。
就在此时,江南走了进来,如今江湖司改制,他已是司内的正式捕快了。这几日由临时工转正,他意气风发,干事也比较利落,我见他风风火火,连问怎么回事。
江南恭敬道,总捕头,武林盟送来请帖,邀请您和张捕头参加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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