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觉得还是给钱为妙,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是你这原装进口的命~根子独此一家,没了可没地方找去了。
冯零感说所以我才找你来。那封信中说,这次去赎命~根子,指定了你跟我一起去。苏捕头啊,之前呢,我们是有些不快,不过话说回来,大家都在金陵当差,有些事情还是相互扶持倒好。
我说那夜的事情我都忘了,就算偶尔想起,看在冯公公那一万两银子的份上,我也生不起气来不是?哈哈!
冯零感道,苏捕头好大的肚量。
我心中却暗想,这次就算整不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口中却问道,你又如何确认对方手中有公公想要的东西?
冯零感说,那个双耳琉璃瓶中一直玉耳被掰下来送了过来。苏捕头,今日子时,你陪我去城西马王庙去交割。
我说对方应该不会收银票吧,五十万两现银也不是小数目,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能运走。只要一拿到公公想要的东西,咱们立即抓人。
冯零感哪里还有主意,说一切按你说的办。
当天夜间,冯零感果然准备了五十万两银子,过了个生日收到的银子,几乎全部拉了出来,雇了三十两马车,在众兵丁的守护下,来到了马王庙。
左等右等,冯零感也有些不耐烦了。我却在一旁暗笑,没有拆穿。终于冯零感忍不住了,说苏捕头可否前方去查探一下?
我推门而入,装模作样的找了一番,找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交易取消,明日午时在秦淮河夫子庙街交易。
冯零感怒道,这是涮我们玩呢?
我说恐怕这是故作疑阵,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小心有人劫银车。
冯零感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一路无事,不过却将众人折腾的不轻,回到了菊庄,我说那就看明日咯。
回到家中,张幼谦与林红衣早已等候多时,我说你们今日没见到冯零感那一脸死灰样,想想就痛快。
林红衣问道,你这办法行还是不行?
我说我答应了闵大人,那就绝对不会含糊,不过倒是你,到头来白忙活了一场。林红衣笑道,虽说如此,但我还是觉得挺痛快的。
当日,我与林红衣商议,故意拖延了冯零感几日。如今金陵城受灾,城内百姓疾苦,闵秋叶都无能为力,那就只好让冯零感来放血了。
这一次勒索了五十万两银子,让金陵城的百姓前去领取,虽然其中有些纰漏,但是大差不差,也不会层层盘剥,让私人有中饱私囊的机会。
林红衣担心道,冯零感会不会食言?金陵百姓领了银子,以冯零感挖地三尺的敛财秉性,会不会在发出去之后,又派人将银子收回来?
我琢磨了下,确实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因为这样,这件事就得停滞吧?
次日一早,我与冯零感汇合,三十车银子拉着来到了夫子庙街。冯零感在马背上道,咱家倒要看看,那些人究竟怎样在咱家眼皮底下将银子运走。
整个金陵城开始轰动了,越来越多的人来道夫子庙街处。我与闵秋叶早已打过招呼,他早已经安排了官兵在维持秩序。
来到夫子庙街,冯零感见到乌压压的一片百姓,连问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候,隔岸一处乌棚之内~射来一只短箭,我连抓在手中。
上书:银钱散尽,宝贝自来。
我递给冯零感,问道怎么办?
冯零感眼神中露出不甘的神色,对冯宝道,依他们所说去办,哼,竟如此戏弄咱家,命人把领取银钱之人都给我记下来,等咱家宝贝回来,跟他们秋后算账!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这冯零感肯定吝惜钱财。如今他散去钱财是不得已而为,要是真等这件事过去,他回头找这些百姓算账,那该如何是好?
如此来,我们很有可能帮了倒忙了。
就在此时,秦淮河上来了一艘商船,桅杆之上顺着挂出了两个条幅。
其一上写着:皇恩浩荡。
另一条写着:奉旨赈灾。
冯零感见状,气的双手颤抖,大呼道,奸人害我,奸人害我!
吐出一口鲜血,仰面从马上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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