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本来就是大美人!”
“天啦!这反差!太特么大了!”
“完全记不起慕君戴着黑框眼镜的容貌!”
“慕君第一次这么打扮!她以前要么走霸气四射路线,要么就像神仙一样不接地气,第一次看到这种高贵典雅的形象,果然美呆!”
镜头在慕君的黑色腰带上停了半刻,转到云少身上,他微笑着,排开众人走过去,无论新生还是老生,此时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在嘈杂的人声和悦耳的乐声之中,云少压低后更加色气满满的声音十分清晰,“你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弹幕们都沦陷了,“身体酥麻了半边。”
“好苏!”
“啊!好想听这个声音娇(ja)喘(cang)!”
“想上!”
“他隐忍的声音一定很性感!”
“你们要不要那么污!我只想说,请带上我!”
慕君大方地笑道,“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反将了一军。
观众们又见风使地再次转换立场,“攻气十足!”
“好攻好攻!”
“面对这等诱人的攻势,还能不动如山,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佩服佩服!”
“攻受立显!”
慕君来后,云少全程逛来逛去陪着聊天,就连去卫生间都恋恋不舍地叮嘱了半天不要乱跑,他离开后,慕甜儿几人立刻寻到空隙,围上来“嘿嘿嘿嘿”地一阵笑,笑得慕君后背都发毛了。
不管爱情占多大比重,归根结底,《歌尽桃花》是一部音乐片,所以当新生们起哄让慕君和云少来一曲对唱的时候,观众们也不觉得十分突兀,况且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这是我们新生和二年级老生们和解的日子!所以你们是不是要做点有意义的事,给我们的和解盖上一个光明正大的戳啊?”
新生们都来参加老生的生日宴会了,还不够光明正大吗?慕君露出一个假笑,脸上明明白白地这么写着。
而被起哄的云少倒是真的思考起来,他略想了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意有所指的笑容,“由我决定唱什么?”
男生们都“哦~~~”地转了好几个音,一脸我们懂我们懂,“你决定!当然你决定!”
“君,”云少亲昵的称呼又引来一阵狼吼鬼叫,就连屏风对面的大人们都听到了往那边看过去,“可以吗?”
卧槽你要不要那么入戏啊!哼!看来姐要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慕君把脸转向一边,从云少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被羞红的耳朵,她没好声气地埋怨,“我还能说什么,你是寿星,你最大!”
她埋怨的声音不大,听在云少耳中又轻又软,好像在向他撒娇一样,他笑容愈深,灯光下观众们被醉得不要不要的,长腿一迈,走到屏风前的舞台上跟乐队沟通了一番,拿着两只话筒过来。
云少没有明说是什么歌,大家都非常期待地把他们围拢起来,慕君坐在桌前,低头摆弄着手上的话筒,云少站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颤,不禁笑得更欢,附耳过去问,“你准备好了吗?”
说话的气流惹得她耳朵痒痒的,慕君的睫毛飞快地扑闪几下,软软地瞪了一眼过去,金色灯光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如秋水长空般斜来,看得云少一阵心荡神迷,他忙转过头去,直起身子,不敢再继续逗弄她,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好像接到什么信号一样,舞台上,乐队奏着的音乐一停,在另一个厅里的大人还在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清脆的吉他声从舞台中心响起,云少跟上节拍,轻轻唱道,“给你一张过去的cd…”
慕君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歌,她不可置信地转身抬头看他,而他居然还一边唱,一边一个劲地对她讨好地笑,湿漉漉的桃花眼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狗,笑得观众们心都软了。
看到另一个厅的人纷纷走过来看,如果她不唱,云少骑虎难下,他的生日宴会肯定会被自己搞砸,而这绝对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有恃无恐,才会选这首歌!想到这里,慕君气愤地掐了一下他的手,反而被他牢牢地握住,怎么也挣不脱。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慕君坐在椅子上,空着的手握住话筒,在如此窘迫的情景中,她唱起歌来依然很稳,不,更稳了。
一唱歌,她就摒弃了其它的思绪,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歌曲里,这一点云少就远远不及了,他站在慕君旁边,握着她软软的手,时不时地注视着她,从那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那一段雪白脖颈,饶是如此,云少的心满意足都能通过歌声透出来。
“天啦!好虐狗!”
“甜鼾了。”
“动物保护协会强烈抗议不人道的虐狗行为!”
“啊,我的少女心~”
“看的时候全程带笑我一定不是一个人!”
“在一起吧!求你们了!”
“没想到他们不唱摇滚唱抒情,居然那么和谐有爱~!从此站君云!”
轻柔的歌声在大厅内回荡,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衣着精致的客人们静静地驻足聆听,在他们中间,慕君和云少一坐一立,十指紧扣,宛如一对璧人。
把他们围起来的歌修们心里都挺惊讶,无他,慕君从没唱过柔和温暖的小情歌,《爱》太大气不算。而让他们更惊讶的是,云少的招牌是嘶声裂肺的摇滚,他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唱摇滚以外的风格。
两人突然跨界对唱情歌,没想到会那么好听,音色和谐,默契十足,不愧是几百年来最优秀的歌修。这首歌要到了一定年纪才能唱出歌曲的感情,云少能唱就算了,惊艳的是慕君,她歌声里淡淡的惋惜和伤感,听上去完全不像十五岁的少女,换做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来唱,估计都达不到慕君的水平。
“因为爱情…”
就像一个飘渺的梦境,可梦做得再久,也有醒来的时候,在两人轻柔的歌声中,镜头逐渐拉远,好像回到了宴会一开始时的镜头,灯火辉煌的别墅静静地伫立在山腰上。
而云少却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境之中,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她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并州了吧,”他趴在冰凉的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嗅到窗下暗香浮动的梅花香,想起了那个人。
“真是太逊了,杨云轻,”他微笑着自言自语,伸手接住悠悠荡荡飘落而下的雪花,“太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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