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自然知道古凡是在安慰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是答谢了古凡的好意,出声道:“无论动机如何,这件事对于古家都是喜事,今晚我与你不醉不归如何?”
古凡不禁笑了起来,回答道:“大哥,我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喝酒了,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当晚,古凡与古羽两个人在房间里几乎是没命地相互灌着酒,最后纷纷烂醉如泥倒在地上,古凡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个人拍了拍自己,似乎是想叫醒自己,但试了几次似乎失败了,便背起他,走了出去。
当第二天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房间的窗户,映照在红木桌椅上,最后铜镜反射的光华刺进了古凡惺忪的睡眼之中,他缓缓地立起身体,抖落了身上的毛毯,正在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陡然觉得头痛欲裂,一股宿醉未醒的酒劲直冲脑门,顿时他如触电一般地伸出右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要缓解自己的痛苦。
古凡低下头,只见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与古羽饮酒时穿的那件朴素长衫,甚至还沾着醉酒之后呕吐的秽物,只是被擦去了一些,却没有被脱下来换上一件新的衣物,也不知道是扶他回来的人不太耐烦,还是不好意思。
古凡回想起昨晚与古羽饮酒时的情景,只觉得两个人都是在不断地喝酒,不断地说话,说着目无边际的话,说着彼此诉苦的话,甚至说着彼此都永远不可以说的秘密,可是两个人都不会把对方说的话当作是真话,只会当成是对方喝醉之后的醉话,可是这两个偏偏都是有秘密的人,两个有秘密的人在醉酒之后,都会不停地嘀嘀咕咕,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个时候说出的秘密才不会被人当成秘密。
但是身为武者,却根本不能喝醉,因为十个喝的烂醉的武道强者都打不过一个练过武功的混混,甚至是对方可以用一只手像掐死一只鸡那样掐死他,他们根本不敢醉,也不会醉,只有在他们最信任的人面前才能得到难得的一醉,并会长时间地引以为幸事,这也是酒逢知己的快乐。
古凡笑了一下,似乎是回忆着昨天的快乐,陡然却看到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女子捧着一只红色的漆盒。跨入走了进来。不是浣灵月又是何人?古凡看多了她挥剑杀人的冷酷模样,这种她穿着朴素长裙捧着漆盒的模样却实在不常见到,实在是有些滑稽,古凡看到,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但他刚刚一笑,立刻像扯动了一根神经,嘴巴歪了一下,显然是酒精麻痹了身体,竟然差点哭下来,这样的笑和哭的转变,竟然让冷酷的浣灵月都“扑哧”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只留下古凡十分无奈地用手揉着额头,似乎在缓解疼痛的感觉,一边没好气地嘟哝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喝醉酒了吗?你一个晚上喝十坛酒你试试?”
浣灵月嘴角一扬,嗤笑道:“我有让你喝那么多吗?昨天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还不是我将你从古羽那里捞了出来,送回你的房间,否则的话,你现在估计还在那些酒里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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