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被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给洗脑了,放着家里面的农活不做,成天就发春秋大梦。还集体离家出走,要是这样的熊孩子出现在曹团长自己家里,曹团长一定会打折他们的狗腿,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残酷的现实。
不过这样的苗子确实难得,曹团长也必须得放宽标准。一百多个银背强力武士啊!那可是连佩德罗陛下都混不来的超级跟班。别说银背武士了,就连普通的大猩猩武士,现在在比蒙帝国国境内几乎都难寻觅处了。有这么一票跟班,哪怕他们天天只是在曹团长身后摆造型,什么都不做,那都能让曹团长变得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我们劫掠团现在正是事业的飞速上升期,广招有志之士,简直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归宿。而且待遇从优,包吃住,在这里参加工作,你们要不了多久就能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深受家乡父老乡亲的器重。”曹团长抛出了无往而不利的法宝,靠金钱来利诱。
人一旦到达了某个层次,心理就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就比如说我们的曹大团长,换做以前,曹团长可是吝啬得紧,一提到钱,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可在生活中,曹团长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时候走人傻钱多的路子,却能够省下不少的力气。金元攻势,比很多方式更有效率,直截了当,你情我愿。
就像是前段时间,泥螺幽地里面遇上了下水道堵塞这样的头疼问题。对于这种多民族大数量的混居式生活,这种生活难题简直是一定会出现的。淘粪工这样的脏活累活,一般人都不愿意身先士卒。
当曹团长阔气的一挥手,开出了日薪五银币,外加烟酒不限量供应这样的优渥待遇之后,就连联盟护卫军的主力战士都差点集体退伍去掏大粪。有钱能使亡灵来推磨,真理不愧是真理,曹团长渐渐的明白了自己还不具备扭转真理的能力。所以现阶段的工作,大多是以试探真理的深浅尺度来展开的。
西蒙斯起草的劫掠团招募启事,无论谁看了,也只能用“奢侈”这个词语来形容。一直以来都是劫掠团上下茶钱饭后的谈资,谈吐之间随时都能听到诸如“身价”、“社会地位”这一类高等级的形容词。
曹团长此际的表情也完全是一副人傻钱多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买东西绝不讲价的主,别人卖梨,三铜板一个。他只会十个铜板买三个。谁要找零,他就和谁急,谁要说找零,那就是不给他曹某人面子。
“钱不是问题,我们更愿意想办法去实现我们的梦想。”乐邦再三思索之下,最后还是一脸坚毅的谢绝了曹团长的好意,也让曹团长第一次品尝到了土豪式受挫的滋味。
不止是乐邦,就连他身后那些一路走来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三顿的小伙子们,也没有一个意动的。全是一脸决绝。像他们这种不为金钱折腰,拒绝成为强权的走狗,朴实中透着不羁,洒脱中含着乡土的有志青年已经不多了。
可曹团长却一脸痛心,仿佛在感伤这么一群大好青年,却偏偏智力不健全一样。钱确实不是问题,可是问题是没钱!这群小伙子啊,满嘴都是常识性错误!曹团长真后悔自己走得急,没把劫掠团的大诗人麦迪带在身边,不然的话。以麦迪这个真是案例来解说会更加具有说服力。想当初,麦大诗人品行是何其高洁,志向是何其远大,现在也沦落为了一个张嘴闭嘴满口脏话的抠脚大汉。计划。往往都是赶不上变化的,这就是人生的现实。
“难道这种高级公务员的配置,就比不上你们那骑士梦?”曹团长拍了拍脑门,他觉得自己快要患上忧郁症了。特别是当曹团长发现这些家伙那没有丝毫松动的扑克脸之后,更是头疼得要死,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一根筋,曹团长见多了。
“劫掠团的招募告示我们确实是看过,但是请恕我直言,我们可不想沦为强盗土匪。视荣耀为生命的骑士,怎么能干那种下作之事?这会让我们的人生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乐邦不为所动,甚至还反过来一脸玩味的盯着曹团长,道:“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都因为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最终和伟大渐行渐远。这一失足,就成千古恨……”
“放你娘的屁!”这次轮到曹团长炸毛了,劫掠团的声誉可一直都是曹团长视若生命的专属品牌,到了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愣头青眼里,就成为了打家劫舍的代名词,没有一点的可取之处。
这是诬陷!这是丧心病狂的栽赃诽谤!曹团长气得直发抖。这些愣头青,甚至连劫掠团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都不知道,连劫掠团那被流亡之域土著津津乐道的雷锋精神都不了解,连劫掠团的中心思想都未曾钻研过,又有什么资格以这种卫道士的身份对劫掠团妄加指责?
归根结底,这也是曹团长的性格缺陷,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痛批别人。换做别人说他不怎么样,他就和贞操观受到了威胁的烈女一样歇斯底里,抵死不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