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逢,只不过当事双方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而已。
“他妈的!说不上为什么,看到这旗帜上的图案,我就觉得不爽!这种脏人眼球的东西,该直接烧掉!”赫尔德看了看雷吉手上那面残旗,目光停留在了那残旗中间位置的那个大背头独特刺绣上,顿时赫尔德就心生厌恶,一张肥脸上就充满了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这仅仅只是一个刺绣,就让赫尔德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这显然是让他想到了过去不那么美妙的一些回忆。往常碰上雷吉这个见风使舵的马屁精拍马屁的时候,赫尔德多少还会还以一个笑容,现在,赫尔德却想抽上雷吉一耳光。
雷吉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微妙氛围,讪讪的把残旗塞到了马鞍中间,又指了指被一众佣兵骑士团团围在中间,仍旧在负隅顽抗的坎特残部道:“大人,不知道这些不识相的家伙,您看该怎么处理?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是想找点余兴节目助助兴吧?”
坎特的人马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五六个人,就连坎特本人,也早已经战死,血染黄沙。剩下的这几个鬣狗二哥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他们从头到尾目睹着自己一个个同胞倒下,直到现在,他们却连脸色都没变过。
他们还是拿不上台面的土著盗匪吗?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下跪求饶吗?就凭借他们手里或者是断得只剩半尺来长的木棍把手,或者干脆赤手空拳,他们到底是凭借什么在面对如此凶恶的敌人还不畏惧?雷吉心里充满了疑问。他们现在依然像是没有感受到自己是被刻意留下来戏弄的对象,他们喝骂的模样依然还像是胜利者的姿态。特别是他们那桀骜不驯充满仇恨的目光,让雷吉都被盯得浑身发毛。
这些该死又肮脏的鬣狗人!雷吉心里在暗骂,恨不得早点结束了这几条贱命。当然,废物也有废物利用的方式,雷吉选择了用他们的生命来讨好一下这个喜怒无常的大人物。
雷吉这投其所好显然是高明至极,瞬间就让赫尔德肥的流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赫尔德不辞劳苦的抛下大部队赶来。除了看看热闹,显然也是想玩点别出心裁的血腥游戏,这可是在这漫长而又无聊的旅途中极为难得的消遣。
“瞧瞧你,别把我说得跟屠夫一样。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可是有家训的,我们做生意的人,时时刻刻都应该避免自己的双手上沾染血腥,商人就要有商人的模样。”赫尔德一脸做作的虚伪笑容,接着道:“放他们一条生路吧。略施薄惩,把他们做成‘人头杖’给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收就可以了。机会给他们留够,要是他们来晚了,只能收尸就不怪我了……”
“这他妈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狠毒!冤有头债有主,只希望这些鬣狗二哥认清真正的仇人,要是化作亡灵可不要缠着老子……”雷吉心里面想着,脸上却挂上了阿谀的笑容,连连点头,吩咐自己手下动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雷吉自己都莫名其妙有了这种感觉。
什么是“人头杖”?一般江湖阅历浅了的人根本就听不出来,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组成的名词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其实这意味着一种丧心病狂的酷刑!如果不是双方有不共戴天之仇,很少会有人会用这样的酷刑去折磨对手,因为太过惨绝人寰,这种酷刑早已经被很多人类国家都明令禁止了,它最盛行的时候,是距今几百年前还并不那么文明的时代。
这种酷刑说白了其实非常简单,比大多数的刑罚都还要简单,实施起来甚至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呼吸的时间,工具仅仅只是一柄匕首或者一柄锥子这样利器就可以了。施刑者只需要找准受刑者身体内部的脊椎。然后沿着脊柱之间的链接缝隙将利器切入进去,将脊髓从中间分成两段,就算是完成了整个施刑过程。如果是那些老手来施行这个酷刑,手法娴熟的。可能当一切都结束了之后,都流不了多少血。
泛美大陆上的医学行业兴许还没能发达到清楚的知悉脊髓就是人生神经的中枢,但是他们清楚这玩意儿意味着什么,所以研究出了这样的一个酷刑。一旦被截断了这条最为关键的神经中枢,那就是真正的让一个人的身体和意识彻底的中断开来,连动一动手指都只能是奢侈的梦想。除了脑袋上的器官还有一定的工作能力。身体躯干是绝对控制不了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酷刑才被称之为“人头杖”。
这些鬣狗人有亲朋好友来寻找他们吗?雷吉甚至怀疑这个问题,在雷吉看来,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土疙瘩里面蹦出来的。对他们执行“人头杖”这样的酷刑,说白了,和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甚至比直接干掉他们还要残忍,只剩下眼珠子能动,他们只能在荒原上躺着,看着那些出来觅食的野兽把自己分尸!那种无力感,只是想想都让雷吉感到毛骨悚然。这些有钱大爷想出来的玩法,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雷吉很想配合着这位大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来应应景,配合一下赫尔德那让人心惊肉跳的“品味”,但是努力了半天,雷吉还是没能成功,他发现自己和这些有钱大爷的世界观完全处于两个层面,或者说,雷吉还残存了一点人性。
不过坎特的部众也显然是极为硬气的人,知道对手没安什么好心,一个个都展开了垂死的拼杀,亡命的反扑。最终,他们都直接战死,没有留给对手折磨自己的机会。甚至于,两个鬣狗二哥还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双人配合,当着雷吉的面干掉了一个粗心大意的佣兵,他们临死前那灿烂的笑容,让雷吉一阵气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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