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曹团长确实是想要足够的话语权和掌控权,但是相应的,曹团长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其他人急得抓耳饶腮的时候,曹团长则是在意淫先贤诸葛孔明草船借箭时的那种淡定的潇洒。哪怕火都烧到屁股上了,曹团长估计也能慢条斯理的先给自己点上一支雪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急功近利的热血青年了,即便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仍然还不到两年,但他已经深深的明白了,有很多事是急不来的。
“那么现在大家都已经推心置腹了,曹团长是不是也可以告知一下你现在的作战计划呢?我想在这里的所有人,应该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劫掠团的战士主攻,那我们应该怎么配合你们行动呢?”布莱恩?肖搓了搓手,尴尬的笑了笑。
“说说?”曹团长一脸垂询的对着身后的劫掠团十一光棍一阵挤眉弄眼,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货哪里是在征求意见。就算是布莱恩?肖不去多嘴问这一句,只怕他也会忍不住自己炫耀一番的。得到了弟兄们一致的同意后,曹团长也清了清嗓子。
“其实我的战术说白了,也很简单。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我们现在可是掌握了绝对的力量!有这样的优势,还要去考虑什么细致的战术?用我们劫掠团的专业术语来说,我们只需要顶风作案,冲上高地去一通乱砍就可以了。我将把劫掠团的战士分为三个分队,分三路强行袭上高地,粗鲁的扯开他们羸弱的防线。至于在座的各位嘛,你们到时候也甭管其他的,觉得机会到了,往上面冲就可以了!”曹团长把桌子拍得嘭嘭响。
曹团长觉得自己说得非常在理,而且他也完全有底气。关于这个作战计划,曹团长还在后面当劳力搬运工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得差不多了。但布莱恩?肖和其他人却在曹团长这番话之后彻底的傻眼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这个营帐当中。明显分为两个打仗流派的人。一个是以布莱恩?肖和一大帮沃尔夫将领为代表的现代学院流派。自打千年之前的世纪大战之后,比蒙兽人就已经意识到了自身的弱点,不学习,就意味着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所以。但凡是帝国百夫长以上的军官,都必须要接受正规的军事学院熏陶,哪怕只是到学院里面走个过场,都必须得有才行。这就好比是找工作,简历上该有相关的经历才行。
与之相应的是以曹团长和他贴身心腹。劫掠团十一光棍为代表的泥腿子流派。他们这个流派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受教育经历的。唯一一个算得上是有指挥经验的就是曹团长而已,劫掠团十一光棍这个组合,他们比较符合酒囊饭袋的定义。
曹团长的话,对于这些学院流派的人来说,简直就没有一点实际意义。什么叫他们冲上去破开防线?什么又叫其他的战斗序列自己见机行事?这说了就跟没有说一样。其他的都不说了,即便曹团长这个布置也算得上是战术的话,那也不具备可行性。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劫掠团是什么样的?现在劫掠团所有人凑一块,也就七百多人而已,五百主力战士都还健在。兽潮爆发的时候损失了一部分鬣狗人战士,这就是他们的现状。
就这七百多人,在不借调友军的情况下他们就敢去正面强攻那高地?曹团长真以为那高地上面都是一群草包不成?要真的是后面的友军都见机行事,多看上一会热闹,他这七百人坚持得了多长的时间?这货简直就是眼睛大肚子小,宁愿自己被撑死!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就这区区七百人,放在大规模战场上就连水花都溅不起来的规模而已,他居然敢兵分三路?要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才敢这么作死?真当劫掠团的人都是不死之人?光是那高地上面的多处防御工事,就够劫掠团这帮混蛋喝一壶了!
布莱恩?肖也不是完全没有对那高地发起过进攻。但是没有一次收到了成效。那个险要的高地可是有着足足几万大军在做后援,在场的所有人就这个高地都展开了诸多次讨论,这种现象摆明了就是一个血肉磨盘,只能慢慢的耗。在自身损失的同时尽可能的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这才有可能拿下来。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高地上面的南蛮联军击退,只要主力部队成功登顶,那也可以扼守住这个高地。问题就是。这个可能性太过渺茫,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了。
曹团长略微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果然,前卫的思想是不那么容易被人所认同和接受的,更难引起别人的共鸣。曹团长对自己的作战套路可以说是充满了兴趣,但是放到这里,得到的反响却是如此的冷淡,这让曹团长感觉自己身为南征军英雄的尊严被冒犯了。
布莱恩?肖学乖了,这次他很识趣的没有开口。但是坐在另外一边的奥登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天,方才开口道:“曹团长,你这行动有点不合理啊!我们都知道劫掠团的战士非常强悍,战斗力也超乎我们的想象。可现在劫掠团也就只有七百人而已,兵分三路,这更是削弱了劫掠团战士的攻坚能力,而且这样的数量,对于敌军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此举,是不是有点不把劫掠团战士的生命当回事了?”
奥登的脸上还有着两处明显的淤青,而且都是在眼眶上,说不出的滑稽。曹团长觉得他不像是彼尔族熊人,更像是熊猫人,显然刚才在拉扯的混乱当中他没有少吃亏。奥登说出的话,是在场每个人都在考虑的问题,只不过仗义执言的,只有奥登而已。
这次曹团长也没来得及回应,曹团长背后的劫掠团十一杰反倒急了,他们深深的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对着奥登咆哮了起来:“嗯?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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