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决定,曹团长只能说自己觉得非常合适。也许场面上来说对于曹团长来说非常不利,可这已经是佩德罗陛下的身份能够协调出的最好结果了。佩德罗陛下要因此承受多大的压力,曹团长也是能够想象的。他起码已经用一个合适的说法堵住了雷克斯人和光明教廷人的嘴,而且还坚定的表示曹团长的罪行只能由皇室来决定,用意还不明显吗?他就是想要把曹团长给保住,即便曹团长一直并没有为比蒙帝国的皇室创造出什么价值,一直都在捅娄子,可佩德罗陛下还是不打算将曹团长当弃子一样抛弃。
这个差事最终落到凯瑟琳的头上,明眼人一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凯瑟琳是狮虎二族的混血儿,这种特殊的身份就适合干这种买卖。起码就凯瑟琳从政到现在的所有表现来看,她从来没有偏向过莱茵族或者泰格族,由他出面,就算是斯特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事到临头了,曹团长反倒一点都不着急了,他一贯的风格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天不切实际的担心是丝毫没有作用的。曹团长也一直迷信着自己处理事务的能力,他能够走到这一天,靠的就是这本事,而不是空想。确切的来说,曹团长是一个扼住命运咽喉的翻身者。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为了迎接这次内部审判,曹团长天天掐着手指,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近一个多月,方才等到了凯瑟琳公爵抵达泥螺幽地的消息。曹团长也是准备妥当,以非常有规格的排场去迎接凯瑟琳,几乎泥螺幽地的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就连他们这些不怎么关心外界时事的人都知道,这一次审判对于曹老板的职业生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还有闲工夫来参加我们的家务事了?”看到布莱恩特也不声不响的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曹团长也忍不住打起趣来了。布莱恩特在跟着劫掠团回到了泥螺幽地之后,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天天几乎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帐篷当中。
他甚至能够几天时间把自己关在里面根本就不出来,除了瓦妮莎会主动的到他的帐篷当中走动之外,他的帐篷相当于是一个绝对的领域,一个禁区。而且不止一个人给曹团长说过,但凡是经过布莱恩特的帐篷,都会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寒意。整个泥螺幽地,除了瓦妮莎之外,没有人愿意主动和这个冷酷的家伙接触。还有人给曹团长建议过,既然布莱恩特本来就和这里格格不入,那还不如找个借口把他给遣送离开算了,省得看了碍眼,还浪费资源。哪怕奥老爷子曾经表示这个人很有才,可是他在这里更像是个负能量爆棚的消极家伙。万一到时候翻过来捅曹团长两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种不确定因素,就应该尽量的规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要是你的话,有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我是不可能像你一样睡得那么安稳的。”资深投机奸商库班也旁敲侧击的这样说过,而且并没有避讳。就连他那天生的投机肥胆,在这个事件上都觉得应该谨慎的处理,库班有时候是真的理解不了曹团长的为人处世准则。要说曹团长不知道布莱恩特的身份有多么敏感,那是不可能的。可曹团长就偏偏对此不表态,这又是图个什么?烫手的山芋本来就不该接。
“除了这些之外,你是不是更应该告知我,在你所知道的情况当中,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曹团长对此的反应是极端的淡定,仿佛他也受到了布莱恩特冷酷气场的影响。
“如果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来说的话,我认为他是一个骄傲的、凶狠的、除了胜利之外对其他任何事都不关心的机器。”库班足足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来考虑,最后才给出了这样一个说法。这都不算是库班自己个人的见解了,库班觉得只要有所见闻的人都会这样评价。
“知道了。”曹团长的回应也堪称一绝,只是三个字而已。之后,曹团长依然保持着这种现状,并没有有所动摇,仿佛他根本就舍不得多想一会。
曹团长并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应付这个雷克斯人,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安置方法罢了。现在瓦妮莎和布莱恩特两人之间的关系又非常暧昧,在曹团长的角度上看来,瓦妮莎身为一个女孩子倒是积极主动的,而布莱恩特的反应却相当的迟钝,曹团长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暗中叹息了。他觉得看布莱恩特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样,哪怕曹团长本人也不过才刚刚有了一点实质性的进步而已,这并不影响他的优越感。
曹团长也颇有点好奇布莱恩特今天特地跑出来的用意,反正在曹团长心中,布莱恩特永远都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事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也让人捉摸不定。不过他确确实实是人中龙凤,哪怕之前受了致命的重伤,在这段时间都已经恢复了过来,哪怕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长袍,也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种傲然之气。他右侧小腿后面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那是他跟腱被切断留下的纪念。据瓦妮莎所说,布莱恩特自己切开了伤口,然后把断裂的跟腱缝上,整个过程当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级别的狠角色,曹团长也确确实实只见过布莱恩特这么一个而已。
“我一直都听说比蒙帝国的军务部的头号大臣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得让人发指的女人。在韦斯特老师的眼中,他可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呢,我也是个正常人,难免会有点好奇,所以借这个机会过来看看,你不会介意吧?”布莱恩特抱着双手,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对于他这个话,周围的人一致露出了不感冒的表情,因为没有人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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