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熙是护短的。连门都沒有让穆天翔进。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走到了花园。根本沒把穆天翔当回事。朝着冷凌招了招手。“凌。过來杜叔叔这边……”
冷凌被穆天翔牵着。他平时晶亮的黑眸此时覆上少许怯怯的神色。仰起头征询的看了看穆天翔。他妈咪不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天翔收到冷凌的目光。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面部肌肉更加绷紧。愤怒的道。“把冷溪还给我们。”他怒得眼眸发颤。额角青筋跳跃。这群人简直是土匪。
杜绍熙一怔。沒明白状况。这小子梦游了吧。他们沒找他要人。他倒先过來了。
他脸色沉冷下來。严厉的叫道。“陵凌。过來。陵寒才是你爹地。”他的表情是极其凶恶的。一副你不过來打你屁股的神情。
本來就心灵受挫的冷凌吓得瑟缩了一下。眨了眨眼。沒动。直到看到一个黑色颀长的身影从杜绍熙身后迎面走了过來。他眼眶一热。立刻哭了起來。挣脱开穆天翔的手朝着陵寒跑去。“呜……爹地……呜……”在别人面前。即使在亲近的人。他心里在委屈在害怕。他也能忍着不哭。能保持理智判断。
但是一旦看见了亲人。他就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担心和委屈崩溃了出來。
他迈着小腿急速朝陵寒跑去。抱住他的腿。小脸埋在他腿间抽泣。“爹地。妈咪不见了……呜……我不要跟你分开……”他哭得很伤心。一抽一抽的。
陵寒刚刚起來。短发有些凌乱。面色还很憔悴。但那脸部菱角边缘与生俱來的冷冽气息依旧让他压迫力十足。
他宠溺的摸着冷凌的头。安慰他。“有爹地在。沒事了。你是男子汉哭很丑的。”醇厚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磁性。轻轻的安抚。
“呜呜……我不哭。可是妈咪去哪了。我不要跟你和妈咪分开……”冷凌抬起小脑袋。擦了擦眼泪。仍旧抽泣着。
“爹地会想办法……”陵寒说道。抬眼。冷冷的瞪了穆天翔一眼。“连人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你算什么男人。”浑厚的话语滚声有力。是重重的斥责。
穆天翔一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不是你干的。”
“杜绍熙。送客。”陵寒暴戾的命令。他懒得跟这种文弱书生费口舌。牵着冷凌往屋内走。
不是陵寒干的。那是谁。穆天翔懵了。腿软。难道溪她自己一个人丢下所有人走了。想到这。穆天翔心一窒。人还醒着。却失去了意志。连陵寒的几个保镖來把他拖走他都沒知觉。
屋内。冷凌很受伤。一直哭着。陵寒替他顺背安抚着他。直到他忍不住困意睡着。他把冷凌抱回房间里让他好好睡。出來才和杜绍熙讨论问題。
“她是自己走的还是慕容萧梓干的。”陵寒用手洗了一把脸。突然感觉异常疲惫。
“管她呢。反正两个孩子已经回來了。还管她做什么。”杜绍熙置气。一时对冷溪的做法无法释怀。解恨般说道。
陵寒定住身子。蹙眉。拍了杜绍熙后脑勺一记。“你想让我孩子沒妈。你沒听说过沒妈的孩子像根草吗。”
杜绍熙:“……”寒少。你也会唱儿歌。奇闻。(╯□╰)
杜绍熙摸了摸脑袋。无辜的说。“溪儿越來越有心机了。居然为了达到目的欺骗你。这些年她变了太多。我看她是铁了心跟穆天翔那小子。我这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
杜绍熙昨晚听说溪儿是跟穆天翔回德国结婚才恍然大悟寒少为啥那么糟蹋自己。原來溪儿骗寒少让他帮她把护照解冻。自己回去德国跟穆天翔过逍遥快乐的生活。却丢下寒少一个人。难怪寒少要伤心了。这么多年。寒少想念溪儿沒少伤心。她却还让寒少伤心。太任性太自私了。
杜绍熙得知这个原因后就愤怒得火冒三丈。准备再次给冷溪打电话。却是关机。很好。连他杜绍熙她也不打算理会了。这女人是铁了心了。寒少不要她也罢。
多的是女人为寒少前赴后继。干嘛跟她死磕。尽管走好了。杜绍熙愤懑的想。
可现在事情发生了突变。溪儿不见了。这个结果是谁都沒有想到的。
“不会是你小子做的吧。”陵寒又拍了杜绍熙的脑袋一下。睁着眼睛看他。突然來了一句。
杜绍熙脸色一慌。赶紧否认。“冤枉。我哪敢……”哪敢动你寒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命了。
“谅你也沒这个胆。你找人去查查慕容萧梓看他最近有什么动静。我去查机场过境记录。但愿她不是一个人走的……”陵寒撑着身子站了起來。先朝着浴室走去。先把自己打理得像人才能出去见人是吧。
如果她真那么狠心。宁愿丢下她女儿和她儿子。甚至是丢下穆天翔。丢下一切感情一切责任。抛开所有。自己一个人跑了过无拘无束的生活的话。
那他就沒必要找她了。他的心冷了就捂不热了。这样沒担当。无情的她找回來也沒用。当初就是因为她让人发疼的执着。她的坚韧不屈。才让他对她心动。如果她身上这些执着都被岁月所消磨了。那么她就不值得他爱了。陵寒这样想着。花洒的水流洒在他精壮健实的胸膛上。泛着水晶的颜色。但弥漫水汽的眼却是一片赤红。冰冷。
经过杜绍熙和陵寒的合力调查。不到一个小时就查出。慕容萧梓。冷溪。何泉三人。早上8点的时候过境去了浴森市。
果然是慕容萧梓。得到这个调查结果。陵寒并沒有愤怒。居然释怀的松了一口气。
等等。何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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