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承心烦的就是别人死缠烂打,他忽略掉白晓优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退开何泉的纠缠,威冷的说,“法律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求我也沒用……”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任了,谁不知道冷三少的生死现在是捏在白奕承手里啊,只要他不将罪证呈递上去,放他一马,他绝对不会有事。
何泉也不傻,她当然也知道在这里白奕承说了算,白奕承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还沒有说动他,他是铁了心要杀冷三少,何泉心一窒,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绝望,但她不愿愿放弃,很快便想出了求他的资本。
她抽噎了两下,擦了擦脸上狼籍的泪痕,平静的说,“白警官,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是溪儿弟弟的份上,你饶他一条性命吧……”
白奕承目光一凌,喝到,“住嘴!他也配?即使有血缘关系,他也不配是溪儿的弟弟!”冷三山这个人冰冷无情,阴险毒辣,为达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迫害,更是命人差点要了溪儿的命!这样歹毒的人怎配做溪儿的亲人!
溪儿天真善良,清灵纯澈,岂能有这样毒辣的弟弟!白奕承听得火冒三丈。
何泉吸了一口气,看白奕承反常的表情,她非但沒有觉得适得其反,反而看到了希望,至少白奕承不再是无所动容,冷若冰霜的表情,至少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三少他做错了太多事,但不管怎样,他是溪儿的弟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是哪天等溪儿恢复正常,知道是你杀了她的弟弟,她会怎么想,即使她不会恨你,心里也难免对你有隔阂,三少是我儿子,我自然不想让他死,溪儿也是我女儿,也更加不想看她伤心……”何泉说得处处有理,表面上是在说自己的感受,实则是在说白奕承的感受。
溪儿失去记忆后,白奕承对她格外关爱,这是在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实,何泉当然知道白奕承对冷溪的感情不一般,用溪儿來做文章比空口祈求更有效,何泉突然开了窍。
听了何泉的话,白奕承眸光一晃,显然是联想到了后续效应,是啊,溪儿是善良的,纵使别人伤害过她,她也不会想要置人于死地,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了,谁要是杀了她的亲人,她还不恨那人一辈子!他原本只想为溪儿泄恨,只想她好过。
“哥,暂且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还小,这么死了可惜,让何伯母回去好好教导教导或许会好很多,人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就放过他这一次吧……”白晓优捏了捏拳头还是站出來劝说。
看着这悲恸的场景,她真是于心不忍。
冷三少一直咬着牙,绷紧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这屈辱的一幕,他像一个乞儿一样可怜的匍匐在白奕承面前,还要别人來为他求乞,这样的屈辱,他冷三少从來沒有受过,要是以往,他定会掀翻一切,如猛兽一般怒咆。但现在,他默默的忍下了,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沒说,因为他也看得清楚现在局势,他的性命掌握在白奕承手上,他也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
他着急着见他的慕容大哥,所以他不能死,多少屈辱他都能忍。
但他沒想到白晓优会站出來为他说话,白晓优的话落,他猛地看向她,眸光中带着一股奇异的神色。
白晓优白了冷三少一眼,沒理他。她还是恨冷三少的,因为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杜绍熙身上动心思。
她会为他说话实在是可怜何泉这位母亲,为他求得这么沒有尊严,可怜。也惋惜冷三少这么年轻就要陨落。如她所说,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白奕承咬了咬牙,寒着目光突然说,“把他呆下去……”说完,隐忍的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何泉一愣,赶紧站起來去将桌上所有的罪证抱在怀中,身体都有些发颤了,她知道,冷三少有救了,白奕承虽然沒有明说,可他走时并沒有带走这些证据,这就证明他愿意放冷三少一次了。何泉抱着那些证据,老泪纵横。
“三儿……”正在警官要将冷三少押下去时,何泉突然唤了一声,冷三少回头,却见她抿了抿悲恸的唇,以一个母亲教化的口吻说,“好好呆着,别再忍什么事端,妈会想办法……”会想办法就他出去的。
冷三少凌了凌眸,沒说什么,掉头就走了……
白晓优看着何泉脸上绵延不绝的泪水,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挺沉重的。
……
清理了两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该带的东西都装齐了,是时候出发去旅游,就是两个孩子还沒搞定,好说歹说都要跟着去,陵寒的儿子和女儿可不好对付,不是一般的诱骗手段能哄住他们的,有一个腹黑的老爹,儿子岂能逊色。在冷凌的层层剥关下,他终于为他自己和雪儿赢得了跟他爹地妈咪一起去旅游的机会。
杜绍熙帮忙将行李放进车内,伏在车身上,倜傥的对陵寒说,“要不要我当司机啊,寒少?”
陵寒邃眼睇了他一眼,“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要是我回來听见白家说你什么坏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陵寒寒邃的眼凝着厉光,并沒有说笑。
杜绍熙一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为非作歹了,很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恭送寒少,慢走,路途愉快,最好蜜月度得久一点……”不就是怕他去了当电灯泡么,寒少啊,他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杜绍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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