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熙还想说什么,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拿开手机无语的瞅了瞅,然后扔下,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女人,越來越唠叨,脾气越來越大了,跟妈管儿子似地。”他不过随意打一个比喻,可这话一说出口之后,他被自己的比喻给惊到了,心里有一股异样的触动一瞬间划过。笑容也有些僵在脸上,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迷伤。
在他两岁时,他妈妈因为生产时落下的后遗症而离世,他从小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觉得那个词离他好遥远,而现在想起白晓优,他竟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是恋母情节吗?呵,他杜绍熙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小男生玩这种母爱恋?
杜绍熙轻笑了一下,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尽然会想到这种滑稽而荒唐的关系。
……
次日,杜绍熙早上十点出发去白晓优家,穿得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看着还算正经。提了一打酒,一打老人补品出了门。
正准备上电梯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绍熙,等等!”他回头看见冷溪朝他走了过來,略有玩味的问,“嫂子,你也想跟我一起去?”
对于他的倜傥,冷溪沒理他,正儿八经的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浑身上下,在看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满意的道,“衣服穿得还可以,但是你提这些酒水去是孝敬你上次呢还是孝顺你老大啊……”
杜绍熙耸耸肩,“就当孝顺老大,平时我都是这样孝敬陵寒老大的,这酒他还挺喜欢喝。怎么了嫂子,陵寒才不在家一天就想他了?”杜绍熙依旧是那个沒个正经的语调。
冷溪嗔怪的用眼横了横他,不跟他取闹,直接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拿过來将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他手上,“提这个去,是去见丈母娘的又不是去贿赂上司的。”
杜绍熙将冷溪塞给他的东西提上來看了看,是一些保暖内衣,保健品之内的东西,还有一条项链,显然是送给白母的。笑着对冷溪道,“这么快就想当婆婆了,都知道婆婆应当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了,有进步,凌儿以后可要小心对待他妈咪的喜好了。”
“去,凌儿还小,别黑他。这是紫凤让我交给你的,她让你收敛点,好好说话。白晓优是个好孩子,你看着办吧。”冷溪说道,是在传达紫凤的意思。
紫凤!这一瞬间,杜绍熙的心灵有些触动,他不知道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自己心中流淌,酸酸的甜甜的还让人有些不知应对。
有人关心他,甚至是一个长辈來关心他,会让他长久沒有亲情抚慰的心灵很敏感。
他只知道紫凤平时对陵寒很严,有时候对他杜绍熙也很严,总是板着个脸,沒什么笑容,在他的映像里,紫凤就是个慈禧太后。
可现在听到紫凤的关心,他的心还是触动了,看來他杜绍熙不是铁石心肠,他的七情六欲还是正常的。
但杜绍熙就是杜绍熙,平时吊儿郎当惯了,那种多愁善感的情怀不适合他。他将刚才升起的情绪压制下去,笑着说,“这回连你也变成我妈了,行,那我就这身打扮去了,你进屋吧。”杜绍熙轻松着语调,总是显得沒心沒肺。
冷溪依旧不放心的横了横他,见他坐电梯下去了她才返回屋里。
这边,白晓优很殷勤,平时都不怎么干家务的,今天起得特别早,不是拖地就是擦桌子,擦楼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行了,别忙了,不就是一个混小子來一趟嘛,有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金碧辉煌么!你赶紧给我坐下。”白母看不顺眼的说,她现在心里还有意见,很烦。
“对呀,杜绍熙估计快來了,我赶紧回房间换一身衣服!”白晓优警觉起來,言不搭调的说一句马上丢了拖把朝房间冲去。
“你这孩子……”白母真是拿她沒辙,指着她又回头无奈的对白已成叹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白奕承悠然的掀起眼皮子看她,“什么样子都是您女儿啊,您还是别管她了。”
“我不管她谁管她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对了,还 有你呢,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季心沫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白母又对白奕承提要求。
话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他身上來了呢,白奕承有些逃避,忙说,“杜绍熙怎么还不來?难道这小子想造反……”
“可不是,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母正沒好气的附和着,门铃响了,她一马当先站起來,“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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