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西容?”东笙见她只笑不回答,整个人变得更加慌乱了。
她猛地往前走,抓住了牢门,如果不是有这些木头挡住,说不定此刻她都已经冲出来,直接抓住袁妙妙的衣领仔细盘问了。
袁妙妙轻轻扯起嘴角,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你猜。”
她薄唇轻启,故意只说出这两个字,立刻把东笙逼得更加方寸大乱,脸上的神色有些狰狞。
“一定是西容告诉你的,你既然都去看过她了,肯定是她听信了你的话,以为我要害她,所以她就投靠你了是不是?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你怎么可能说的这样的话来,这是,这是——”
东笙不停地在嘴里嘀咕着这些话,不知道她究竟是害怕恐慌,还是不想多说什么。
“我没有去看西容,准备先看完你们再去瞧瞧她。你以为是她告诉我的一点儿都不奇怪,毕竟袁妙妙当时用脚踢着一个苹果玩儿,还用脚踩着一个首饰,让你们猜猜究竟是什么东西……”
袁妙妙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字一句地像是说什么笑话一般悠闲。
但是东笙和桂嬷嬷已经彻底变了脸色,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眼前的人能如此详细地描述出那天的事情,这已经不是她们能掌控的。
如果之前还能安慰自己,可能是西容告诉她的,但是后面西容就出去了,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只有她们三人知道而已。
“你,你是——”东笙后退了两大步,脸上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旁边牢房里的桂嬷嬷也是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被吓得腿一软,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我是袁妙妙啊,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袁妙妙伸手摸了摸头发上的簪子,轻笑着冲她们眨了眨眼,带了几分调皮的意味。
她的语气上扬,满脸狡黠,说话的语气神态与先皇后私下在她们面前表现得一模一样。
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可爱小姑娘一样,先皇后就有这个习惯,除了太后,她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女人,所以她一直都要端着一股气势,但是实际上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到了身边人的面前,就会自动转变成这种娇俏的感觉。
“我知道你与先皇后同名同姓,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极其亲近的人,根本就不会了解这些事情!”
东笙摇了摇头,她继续后退,却是踩到了一个小石子,竟踉跄了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
袁妙妙还是一副轻笑的表情,她眨了眨眼睛,尽情地欣赏着东笙此刻狼狈的姿态。
“因为我不止是与她同名同姓,而且——”
她故意停顿了下来,抬起脚走到牢门附近,看着跌坐在地的东笙,又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桂嬷嬷。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
袁妙妙的声音压得比较低,毕竟隔墙有耳。但是她这句话的声音虽小,却足够她们二人听到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东笙连滚带爬地往前冲过来,将手伸向她。
袁妙妙及时后退,东笙的手伸出了牢门,却根本无法碰到她的一片衣角,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
桂嬷嬷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了,她这种万念俱灰的样子,也不知是否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老奴对不起先皇后,无论真假,还请喵嫔照顾一下西容,她是个好孩子。只是性子比较轴。”
桂嬷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宫装,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是直接站起身,冲着身后的墙壁撞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袁妙妙和东笙都愣了一下,特别是袁妙妙,桂嬷嬷毕竟是她亲自挑选的,三皇子未出生之前,她就把桂嬷嬷接到身边来伺候。
一方面是想更深入了解她,另一方面也想桂嬷嬷明白自己的脾性,到时候照顾三皇子的时候,桂嬷嬷也能明白她说话时候的用意。
曾经那样朝夕相处过的人,又如何能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撞死在自己的面前。
鲜血淋漓,而且桂嬷嬷直接摔倒在地上,看那副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是救不活了。
“你满意了吗?你杀死了桂嬷嬷,你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无数,才能装成皇后娘娘,就凭你也配是先皇后?若真的是先皇后,她不可能不理我们,不可能放任我们不管,你就是想用花言巧语迷惑我们。”
“桂嬷嬷太傻了,竟然信以为真,还去撞墙自杀,但是我不傻,我不会在你面前自杀的!”
东笙扬高了声音尖锐地喊叫着,她的双眼通红,手伸向隔壁牢房。
但是桂嬷嬷距离她太远,她依然是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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