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作作眼睛一亮,道:“只不过什么?”
李鱼脸色一沉:“我娘子出价已极大方,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
杜店主连连摆手:“李市长多心了,多心了,我们不是要趁火打劫要高价,相反,我们愿意以比小娘子所开价格的一半把这店卖了。”
李鱼吃惊地看向龙作作:“作作,你做什么了?别是派了龙家的人,去勒索人家了?”
龙作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真当了破家县令,做大贪官呢。”
齐店主陪笑道:“两位说笑了,我们愿意以比市价低一半的价格卖店面,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那伙神秘人可是提出了极丰渥的条件:店面,半价卖给龙作作,收入归他们;那些神秘人再按龙作作之前开出的价格给他们一笔钱。之前龙作作开的价已经比市价高出四成,这样一算,他们相当于把一个店铺卖出了市价一倍有余的价格。
大家都是生意人,谁不答应?
而且,那伙神秘人还提出要他们“降价出售”,折价入股,这股份虽然实际上属于那神秘人,但每年分红,俱都归他们所有,他们虽然卖了店,不再做店东,依旧可以做掌柜的,另外还有一份收入。
这样一笔帐,不用一个多么精明的生意人,都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龙作作只是任性了一些,要跟杨千叶斗气,才做出了败家富二代的举动,并不是真的不知轻重。龙寨主没有儿子,将来这家业是要传给她的,她其实也下过一番苦心学习经营的。
这时一听对方这么说,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遂警觉地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
五人中,还是由最年长的杜掌柜搓了搓手,道:“我们刚刚打听到,姑娘是陇右龙家的人,若是龙家在此直接开张,售卖最高楼的皮货,这生意确实远比我们现在半死不活的生意收入要多的多。可这生意,是我们赖以吃饭的营生,真要脱了手,就算赚了钱,坐吃山空不成?”
齐掌柜道:“所以我们五个老兄弟核计了一下,店铺呢,我们折一半的价格卖与小娘子。但是,我们五个得留用在店里,兼并五家店铺,店面太大,总得需要几个掌柜的料理,我们久在长安,阅历丰富,做个掌柜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龙作作一听,这样算,自己占的便宜还是太大,便问道:“就只这些?”
鲁店主狡黠地道:“做掌柜的,只是拿一份掌柜的收入,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在这店里占点儿股份。”
龙作作略一思忖,在长安开店本就是她一时兴起,真要开起来,她又没精力也不擅长此道经营,本也要姑当时聘用掌柜的,便留用他们也没什么,既然他们愿意折价入股,经营起来,也会尽心竭力,说不定这斗气之举,还真能成为龙家一股稳定的财源收入,遂道:“这倒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五位要占多少股份呢?”
几位店主互相递个眼色,由杜掌柜的道:“我们五人,每人占一成股份,如何?”
龙作作摇头道:“诸位,这样加起来,诸位可是占了一半的股份了。”
齐掌柜的赔笑道:“我们本就把小娘子出的价折减了一半,这样岂不正合理么?”
龙作作道:“那又不然,我接了你们的店,可不是售卖你们原来的货品,这皮货来源可是由我提供的,我们要做长安最好的皮货商人,也只有我龙家寨才做得到,就这本事,若是合伙开店,值不值三成股份?你们是生意人,该当明白能给你们拿到一价难求的货物,作用何等之大!”
五个店主凑到一块儿嘀咕一番,杜掌柜的道:“这样的话,就按小娘子说的……”
龙作作嫣然道:“我还没说完呢!”
龙作作把杵在那儿当背景的李鱼拖到身边,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臂,道:“奴的郎君,李市长,想必各位也都识得。试问,如果李市长肯给予各位各方面的关照,在店里占上一成干股,不管多吧?很公道吧?求之不得吧?”
齐掌柜的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嗯,李市长肯加入?”
龙作作挺起酥胸,道:“郎君有官身,当然不宜加入,可我是他的妻子,这店我开的,和他加入其中,有区别吗?”
五人面面相觑,鲁掌柜的期期地道:“这个……那么,便也算一股!”
龙作作道:“这四成,可都是干股喔,公道吧?”
五人又是一番交头接耳,杜掌柜的道:“不错,公道。”
龙作作一拍手道:“好,这店呢,你们折算成了一半的价格,等于只出了一半的钱,我们双方要共同负担四成的干股,所以双方各负责给出两成干股,所以最后呢,你们五人共占三成股份,七成是我的,对吧?”
李鱼瞪着龙作作,心中无比绝望:“天呐!这身材火辣的半洋马也会用心机了,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老夫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路边人流中,两个大汉扶着就医归来的刘啸啸正站在角落里,刘啸啸狠狠地瞪着李鱼,目光又渐渐移向龙作作,那个在他想法里,今生注定要携带家业,成为他女人的女人。
执念,是一种无解的剧毒。此时,刘啸啸盯着龙作作隆起的腹部,目光就无比地怨毒,那里孕育的,本该是他的骨血,可现在……
“李鱼,你等着吧,我刘啸啸复仇的刀,将裹着地狱的火焰,降临到你的头上。至于你,贱女人,我要叫你生不如死,用你的一生,偿还你欠我的一切!失去的,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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