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想了一想,道:“估算时间,岳丈大人应该就在这十几天内抵达长安了。对了,我跟你说的我娘的事情,你们做的怎么样了?”虽说作作跟吉祥隐隐分成了两派,有些竞争的苗头,但这种关系,终究不是剑拔弩张的敌我关系。李鱼也不奢望她二人都好得蜜里调油,但也不希望两人过于生份,便灵机一动,把撮合母亲与杨思齐的事
情拜托给了她们。
为了达成这一任务,两女少不得要商量行事,彼此配合,这样一来,彼此的关系就能缓和许多。而且,吉祥是外柔内刚,平素里极温柔的性子,不触碰她的底线,这只温柔的小猫儿绝不会亮出她的爪子。而龙作作呢,则恰恰相反,表面上张牙舞爪的,乍一接触,只会叫人觉得她霸道。但接触多了,就会发现这妹子刀子嘴豆腐心,没心机。没心机,这一点尤其重要,很多无谓的敌意和戒备,会在这接触中
烟消云散。
李鱼这一手可谓是一举两得,这货也是个天生的阴谋家。之前在利州的时候,有个任太守做强敌,在陇西的时候,有四大寇做对手,等到了西市,又有王恒久、乔向荣两党相争的生死漩涡。
等他到了鼓吹署,整日里无所事事,这点小心机,就全用在算计自已女人身上了,不过现在看来,效果是真不错。李鱼一问,龙作作马上来了兴致,兴冲冲地道:“很顺利啊,我和吉祥商量了一下,后来就各自负责一块。她呢,现在帮着杨先生处理改建宅邸的事儿,经常打交道,就负责向杨先生吹风儿,你也晓得,那杨先生是实心竹子吹火—一窍不通,不多点点,
他是不通窍儿。”
“我娘这边呢,她心意如何?”
“婆婆这边呢,应由我来负责了。每天婆婆来看小宝,我都拐弯抹脚提起杨先生,一开始她还只当笑话听的,现在隐隐约约,也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嘻嘻,婆婆总是嚷嚷要少吃东西,要减肥,可只见她说,不见她做。我拐弯抹脚地提过几次杨先生似乎很喜欢她,而你也乐见其成,只是作为儿子,不好想母亲提起之后,她现在每晚那顿饭可是真的不吃
了呢,那腰身日渐显现了,你还别说,婆婆腰身一现,脸蛋儿变小,真是愈发显得年轻漂亮了。”
李鱼微笑道:“嗯,不错!这件大事,可就拜托你们俩了。”
“你放心好啦,本姑娘出马,哪能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龙作作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失笑:“不过,也真是的,哪有你这做儿子的,整天算计着让自已老娘嫁人的。要不是我深知你的为人,真要以为你是图谋人家杨先生的家产了。”李鱼摇头,感慨地道:“家母青年时守寡,独自一人拉扯我长大,吃了太多苦。现如今我已成家立业,可母亲实则岁数并不大,才不过三旬五六,还有多少岁月要独自度过?杨先生又是一个极好的人,绝不
会亏待了母亲。”
龙作作凝视着李鱼,忽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世间为人子女的,有几个会有你这种想法?我没看错你,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好人。”
李鱼抓住她的手,啼笑皆非地道:“怎么跟摸你儿子的小脸蛋儿似的。我也没有看错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恨不得一腿将我踢成残废,那叫一个霸道。可我就知道,敲碎了那层硬壳,你比谁都柔软。”
“人家上辈子欠了你的罢了。”
龙作作扁了扁嘴儿:“哎!想当初,本姑娘纵横马邑州,多少豪绅贵介公子追啊,可偏生就喜欢了你,还为了你,私奔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心甘情愿做了你的女人,还为你生了儿子。”
“这就是缘份。”
李鱼笑嘻嘻地瞟了一眼她微敞的胸口,那里隐约地露出一对肉光致致的大白馒头,还透着幽幽的奶香味儿,如果不是儿子就偎在她怀里,李鱼真想凑上去“啃”两口。
“缘份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龙作作白了他一眼,拉了拉衣衫,遮住了那道诱人的深沟,道:“话是这么说,可啥时候婆婆和杨先生才能水到渠成?他们一个是木头性子,一个不好启齿,咱们做小辈儿的,敲敲边鼓尚可,又不好出面戳
破这层窗户纸。”李鱼笑吟吟地道:“我正要请杨先生出面,帮我一个大忙,明日约他一起去钦天监。到时候正好拜托那里的一人做媒人,那人可厉害了,如果是他出面作媒,这事儿就是天作之合,我娘就算有些不好意思,
有天意遮羞,也会答应了。”
龙作作惊奇地道:“是谁啊,这么能耐,居然敢称代表天意。”
李鱼道:“你在西域,想必是没听过他的名声的,此人姓袁,名—天罡!”:求点赞、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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