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说完便走,也不在意苏红衣的反应。
若不是对方太会搞事情,他也不至于这么推心置腹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也并不是觉得见不得光,说不出口。
只是
自己的心事,何必对着无关紧要的外人透露?
不是说苏红衣这段时间表现得对他貌似是有些言听计从,几乎是事事以他为先,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对他表示无条件的支持的表态就已然是成功的迷惑了他,让他以为苏红衣什么都会听他的。
说到底,陆长生并没有对苏红衣放下戒心,他依然是对于这个传说中喜怒无常的杀星充满防备。
苏红衣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
但是为着自己心里的那点算计,他也和陆长生一样的,在粉饰太平。
只要是暂时没有触及双方的底线,那么表面看来,他们相处得再和谐不过。
几乎像是一对肝胆相照的挚友了。
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是明白,只要是真的到了紧要关头,没有机会让他们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的话,翻脸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们都是绝对不会放过有机会在背后插刀落井下石的时候的。
两人都是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陆长生一走,苏红衣的脸色就是晴转多云,阴沉了一阵,而后便是嘲讽的挑起嘴角,红艳艳的唇仿若血色染就,带着冰冷、杀气和阴戾。
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他低声喃喃了两句:“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还当真是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虚伪。”
“克制?不过是因为放肆不得罢了”
陆长生从来不是什么清冷自持的端方君子,他的冷清和拒人于千里之外,从来都是源自于骨子里的傲慢。
若是强取豪夺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也绝对不会端着架子。
但是感情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宁清秋是宁折不弯的那种人,陆长生从来明白自己要是采取强制手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局。
于是只能是克制而小心翼翼的。
就连帮她出手解除后患,都是要慎重以待,九转十八弯的去做。
还有一个外来因素深深地制约他——那就是七夜的存在。
即便是再对于七夜来历觉得茫然,陆长生还是在交手的第一时间就是发现了这个貌似是籍籍无名男人的恐怖。
到后来,这个感觉越发的深刻,特别是七夜对着宁清秋强烈的独占欲和排他性,不论是说话还是行为都是表露无遗。
最糟糕的是,宁清秋偏心他。
那么陆长生即便是有着通天之能,也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了。
最近更是听到流传于人族高层沸沸扬扬的消息——日月神宗日月峰上开展了一场千年以来最为盛大的典礼,专门为一个人庆祝化神大典的盛典。
据说那是日月神宗的宗主的关门弟子,并且是已定的未来掌门人,关键是这个人身上还有着一重身份,那就是悬空山的少主,悬空山主人唯一的儿子。
这重重身份叠加带来的恐怖效应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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