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丽人,恍如仙境。
进了大宅,如进一坊,仍是车马前行,曲曲折折,来到第五凌若处。
仆从如云,接迎如仪,入得室中落坐,已有香茗侍候。第五凌若去换了一身燕居的常服,轻软贴身,伴着李鱼聊聊了今天的事情。从旁点拨了一番,这工程之中许多容易做财务手脚的关节处,李鱼已是豁然开朗。有这么一个理财专家一旁竭力提点,旁人想把
他当外行糊弄,已是不可能了。至于哪些环节如何省钱,甚至拆除旧灵台如何废物利用,如何处置用不上的废旧材料,以及从工部提来的款项如何在安全的方式下又能避免资金闲置,第五凌若都有提及,这位理财专家,可不仅仅有能监
督他人,避免贪污浪费的手段。
第五凌若见他用心记着,掩口笑道:“罢了,回头儿借你一个账房好了,有个自已人盯着,那就稳妥的多。”
李鱼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我任监造……却大肆任用私人,这恐怕……”“一朝天子一朝天,为什么?就因为非如此,不足以如臂使指。民间百姓,一听这句话,似乎就觉得那些做臣的似乎受了委屈,其实呢?世上有几个圣人大贤?人有六欲七情,便一定有私心私欲,区别只在
于这私心私欲的大与小。
做皇帝的高高在上,尚且如此,才能政令通达,何况是你,上上下下,牵绊无数,不是什么事都由得你作主的,可真若出了什么纰漏,难道要皇太子去顶缸?必然要你背黑锅的!”
第五凌若乜了李鱼一眼,眸子猫儿一般的眯起:“别是……不想让我的人插在你身边吧?”
李鱼白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会呢,你的人都任我插了,插我身边一个人算什么,几个人都无所谓啊。”
第五凌若非常惊讶,瞪大了眼睛:“你在我身边插了人?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谁呀?”
李鱼道:“你呀!”
第五凌若有些茫然:“我?我怎么了?”
李鱼悠然喝茶,不再理会。
第五凌若面冷心热,文雅点说属于内媚,俗气点说属于闷骚,虽说十年不涉于情,可是混迹在西市这个小江湖中,耳濡目染,也不知听过见过多少事情,算是个理论上的老司机了。
再反复想想李鱼这句话,突然面红耳赤,扑到他身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天还没黑就开荤腔儿。”
李鱼笑着躲闪道:“若是天黑了就可以开荤腔了是么?”
两人笑闹一阵,第五凌若钗横鬓乱,娇喘细细,这才放开李鱼,桃腮红晕,风情万种。
厅堂之上,就有四名俏婢侍立,第五凌若毫无顾忌,李鱼也是入乡随俗,早习惯了无视于她们的存在。实际上此时的大户人家,夫妻敦伦,都常有叫侍婢一旁侍候,端茶递水,逢迎清洁的。
本来如此私密之事,万万不可叫外人看见,否则男的还好些,那女子羞也羞死。只是这内室侍婢,属于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在时人观念里,并不把她们当成某种意义上的“人”。
李鱼这才摸着鼻子道:“我只是顾虑,施工匠作,全赖杨叔推介。而内政财务,又全赖你来扶持,似乎……显得我很没用。”第五凌若道:“糊涂。难道每一个可用之人,都得是你亲自去一个个寻来?这样的格局,顶多开个作坊,如何做得大事?你需要什么,你身边就有熟稔这方面一切的人,及时提供给你所需要的人和东西,那
就是你的本事。你做得到,旁人做不到,这不是你的本事是谁的?你你我我的,分那么清。”
李鱼握住她的柔荑,道:“怪我怪我。其实找杨叔帮忙时,我都没有这许多顾虑。唯独对你……那不同的……”
第五凌若凝眸望他许久,轻轻软倒在他怀中,贴着他的胸膛,柔声道:“我知道,男人,先天就比女人背负了更多,责任、荣誉、尊严,外面所有人对他的评评点点。但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第五凌若深情地望着李鱼,轻轻地道:“我永远都是那个在兵慌马乱中失去了眼睛的那个小凌若,需要你的保护、需要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踏实、安全,你就是我在那一团黑暗中找到的光,是我的唯一
……”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 ae y se sta,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知怎地,李鱼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首歌,再一想到第五凌若长袖飘飘,雾寰云鬓,手里拿个麦克风,踏着欢快的舞步……李鱼赶紧打消了这令人直冒鸡皮疙瘩的想像。
第五凌若是绝不会想到,自已一番深情款款的表白,被一首歌给破坏了,偎依在李鱼的怀中,想着过往种种,而良人就在眼前,从此长相厮守,再不用分开,她的心中无比甜蜜。
翌日,李鱼赶到钦天监时,神采熠熠。第五凌若很懂得如何保养她的男人,在饮食上极尽细致,想必是请教过药膳名家的,饭菜色香味俱佳,营养又极好。昨日又已过了受孕期,两人并肩共枕,只是爱抚叙话,这一觉醒来,李鱼只觉自已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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