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钦纳看了一眼地图,马上道:“德阿尔是兰波将军的第六师在负责,同时他们也负责北开普的安全。你马上联系一下第六师,问清楚情况,然后回复给我。”
中尉道:“长官,我已经问过第六师那边的人了。他们说,这一段铁路是由中国人在负责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中国人似乎是建立了一种防御网……”
“中国人?”基钦纳诧异的打断中尉的话,“什么中国人?”
中尉参谋连忙道:“哦,就是之前从东方来的哪些……嗯……我们认为留着辫子实际上没留的哪些。”
基钦纳不耐烦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是已经走了么?”
“事实上,没有。当时的命令是给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先呆着,于是我就把他们安排到当时基本没有战斗的北开普方向。后来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命令了。想必这半年他们就一直在那儿。”
基钦纳这才想起来:“哦,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参谋,那个负责东方人的?”
中尉道:“是。感谢您还记得我。”
“中国人……大清帝国么……”基钦纳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中尉参谋,随后道:“好的,我明白了。我将亲自去视察一下。另外,如果你没有更重要的事情的话,就随我一起去吧。“
“是!”
布里茨顿。田中玉调侃着对冯国璋道:“呵呵,这位勋爵阁下终于发现我们的存在了。还真是给面子啊,居然亲自屈尊前来。”
冯国璋也笑着说:“这都三个月了,如果英国人还没发现咱们这儿的特殊情况,那这个指挥官也该回家了。”
田中玉道:“不过这时候才有人发现咱们,我也真是服了,真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么粗线条还是因为完全忽略我们的原因。三个月七次成功的阻击,消灭布尔人1366名,居然到现在才有人问咱们要作战数据。这样的军队,要不是因为人多钱多,能打赢才怪。”
冯国璋继续调侃:“人家可是当今的世界第一好么,当年不也把咱们的老祖宗打的屁滚尿流?”
田中玉不屑的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再拉出来练练,我打的他妈都不认得。”
冯国璋道:“你还别自大,爵帅可是嘱咐过,别的不说,英、法、俄、德、美这五国工业实力比咱们强得多,真的打起来,恐怕咱们还得吃亏。所以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让咱们见世面的。看看人家都怎么打仗。”
田中玉道:“可惜咱们没学到啥,倒是让人家来找咱上课来了。话说,咱们教不教啊?”
冯国璋道:“教个屁。反正东西都在那儿放着,有本事自己看。”
1901年2月,英国远征军司令基钦纳乘火车来到这个北开普的铁路沿线小镇视察。在和两位来自东方的年轻指挥官亲切交谈过后,3月份,基钦纳开始采取封锁沟、碉堡战术,焦土政策来对付布尔人的游击队。
在布尔游击队活动的地区,英军架设铁丝网,将布尔共和国分割成若干绥靖区域,进行分区扫荡。绥靖区内每隔1至2公里设一座碉堡,派士兵驻守,凡是有人走近碉堡射程,一律射杀。在这些绥靖地区内,凡发现布尔农场主帮助游击队,则周围10英里内的农场、房舍一律烧毁。
到签订和平条约为止,英军在南非共设置了八千多座碉堡,铁丝网的总长度达6000公里。
此外,基钦纳还一改以往对战俘的宽大政策,投降、被俘的游击队成员,以及参加过游击队的成年男性公民,一律流放到遥远的印度、锡兰和百慕大战俘营。在开普殖民地和纳塔尔殖民地,凡有响应“拿起武器”的号召的荷裔英国公民,一旦被俘皆判处死刑。
为了彻底消灭游击队的活动基础,基钦纳下令先后将136万名布尔人妇女,儿童和老人以及八万多黑人仆役统统从被焚毁的农场上抓走,用敞蓬货车或牛车运到一起,关进集中营。
南非的集中营建于1900年9月,起初是为了收容那些家园被焚毁的布尔军人家属的难民营。这样的难民营有50多座,分布在开普、德兰士瓦、奥兰治和纳塔尔的铁路线两侧,以及约翰内斯堡、布隆方丹、德班等大城市近郊。
集中营的四周环绕铁丝网,凡有试图翻越逃跑者一律射杀。由于集中营内人口密度极高,且因为食物短缺造成的营养不良,再加上寒冷和药物奇缺,导致瘟疫流行,死亡率极高。
基钦纳的战略战术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严重削弱了布尔人的士气和作战能力。因为获得补给越来越困难,布尔人的作战能力在迅速下降,他们的粮秣弹药已经耗尽,只能依赖少量的战利品为生。民团士兵营养不良、衣衫褴褛,士气沮丧。兵力也从最高时期的88000人减少到22000人。
但同时,这一战术造成的人道主义灾难,也使英国人的形象在全世界面前一落千丈。
四月,英国妇女埃米莉·霍布豪斯为南非集中营的状况所震惊,向国内提交了一份长达15页的报告,描述了集中营内的惨状。同时在野的自由党以威尔士民族主义者大卫·劳合-乔治为首,猛烈抨击保守党和陆军的野蛮政策。随后,瑞士、德国、荷兰、法国、美国派出了视察人员,欧美各国向集中营内的平民捐赠了大量物资。
在国际和国内舆论的强大压力下,英国国会不得不派出调查团前往南非。
1901年6月,沙皇尼古拉二世向英王爱德华七世去信,请求他的伯蒂叔叔——尼古拉二世的妻子是爱德华七世的外甥女,“……大发慈悲,停止对拼命捍卫其本土的一个弱小民族的这种杀戮……”。
荷兰危机后,尼古拉二世反过来也将了英国人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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