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尧冷笑:“好一个有原则的肖先生,建议还是先擦干净你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再睁眼说瞎话吧!”
肖澈这才注意到衣领上的那一块污渍,尴尬地摊手:“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小梅喝多了,路都走不好,摇摇晃晃的,难免会把化妆品蹭到我衣服上,你能理解的,对吧?”
“肖澈我告诉你,我莫小尧是否能够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重要,我在乎的是我父母的感受,我不希望他们哪天听到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而伤心伤身!你若已经心有所属,大可以坦白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阻碍你的幸福,反倒会成全你。待签完离婚协议,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你喜欢的人出双入对,不用继续遮遮掩掩,岂不快哉……”
“你说够了没有,咱俩之间除了离婚就没别的话题了吗?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肖澈闷哼一声,转眼间轻而易举地将莫小尧按在沙发上。
他精壮的胸膛紧紧地贴上她的身体,她能闻得见他身上好闻的淡淡清香,还能依稀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粉嫩嫩的小脸不由地染成好看的绯红色。
他冷冽的薄唇猝不及防地吞噬她娇嫩的唇瓣,她被他的“突袭”吓得花容失色,猛地打了个机灵,终于回过神用力推了他一下。他不为所动,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重,他的动作则温柔了许多。她黛眉一皱,把心一横,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他这才放开了她,嘴角却挂起似有似无的微笑:“又不是没睡过,一定要这么假正经吗?今晚你若不是想让我上你,也不会穿得这般性感,在此等我,不是吗?”
她咬咬牙,反唇相讥:“要是换了平时,我屈尊睡你一晚也未尝不可,但现在你身上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实在令人作呕,恕我不能奉陪!”
他:“……”
第二天,莫小尧一来到公司便有所察觉,某些同事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可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放弃。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于是她并未过分在意别人的目光,开始埋头处理起手头上比较急的几个案子。
中途莫小尧忙里偷闲去了趟洗手间,前脚刚一进入隔间,顺手带上门,后脚两个女同事紧跟着走进洗手间,透过门缝,不难认出一个是跟她同一个部门的小美,另一个则是策划部的李芳。
高挑性感的小美拿出小小的粉扑,边熟练地补妆边尖声尖气地八卦道:“李姐,你是没看见昨天那个莫小尧有多不要脸,一听说新来的魏主管是董事长的公子,立即抱上大腿,死活不肯撒手了!那么大一杯啤酒,姓莫的说干就替魏主管干了,之前也没见她那么能喝呀,昨晚真豁出去了,简直没脸没皮。”
“原来今早大伙儿传得都是真的呀?那个莫小尧明明已经有老公了,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勾搭顶头上司,真是有够不害臊的。”李芳拨弄了一下自己那头干枯发黄的头发,满眼不屑地撇撇嘴。
“谁说不是呢,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如今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的都幻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为钓所谓的金龟婿不择手段,就连已婚妇女都这么拼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哎,只能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错,我还听说莫小尧上班都不戴婚戒的,所以搞得咱公司不少男的都浑然不知她有老公,蠢蠢欲动地想追她来着呢。说不定她就像电视里的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似的,早上以免引起老公的怀疑,处心积虑先戴着婚戒出门,进公司前再摘下来,放进衣服口袋里什么的……”李芳微眯了眯眼,酸溜溜地猜测。
“这还真说不准,那下次我可得留意一下,莫大美人的纤纤玉手上有没有戴过戒指的印记,呵呵呵……”小美假模假样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听到这儿,莫小尧不由地苦笑。
当初,肖澈的确送过莫小尧一枚十克拉的鸽子蛋,作为婚戒。
她之所以上班时不戴婚戒,并非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是因那枚价格昂贵的戒指确实不适合日常佩戴,一来有些夸张,过于招摇,二来干活时碍手碍脚的,很不方便。于是,她不得不选择平日里将其搁置家中,岂料这一习惯居然也能惹来好事者的闲言碎语。
至于她这只“癞蛤/蟆”是否真想吃魏彦冬的“天鹅肉”,她认为清者自清,没必要急于向人解释。谁爱嚼舌根就让谁去嚼好了,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无可奈何。
待莫小尧推开门,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小美与李芳先是一愣,随即尴尬地笑着打招呼:“小、小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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