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母见白冰冰蓬头垢面地开门出来,气不打一处来,捶胸顿足道:“刘氏!你这般模样是给谁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一点礼数都不知道,也不知我家仲卿怎么看上了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主!
白冰冰看着焦母飞扬跋扈的样子,不由一笑,“娘,一大早的莫要气坏了身子。若是气出毛病来,还要花银子请大夫看病。还有说了这么多话,该口渴了吧,你先去喝水,我要不先回屋洗漱打扮一下,让您看着也好顺眼些!&qt;
焦母一愣,这刘兰芝以往被自己说几句就低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今个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真是让人更加恼火。
焦母怒吼道:“你在屋里磨磨蹭蹭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梳洗打扮,你分明是摆明了要给我难看,还不快去做饭,记得把手给我洗干净!”说着转身回了屋准备躺下继续睡会儿,走的时候依旧骂骂咧咧道,“该死的懒货,真是个赔钱货!敢给老娘来这一招,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几斤几两……”
白冰冰叹了一口气,焦母实在是太过分了,纵然刘兰芝出身不高,可好歹在没成亲之前也是有父母疼爱的,自从嫁给了焦仲卿之后,更加用心的侍奉焦家一家老小,焦母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从不敢和焦母对着干,可饶是这样焦母还是处处看她不顺眼,辱骂动手那是常有的事。
一般等焦仲卿回家的时候,焦母总会表现出家里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做,把刘兰芝当菩萨一般供奉着,所以每次焦仲卿回来都会好好的数落她一番,说她竟然如此狠心让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做活,一点都不知道孝敬老人,刘兰芝便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有几次当着焦仲卿的面掉了眼泪,焦仲卿十分厌恶的站起来就走,连句安慰她的话都没有。后来时间一长焦仲卿更加看她不顺眼,既然焦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冷嘲热讽,说明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焦仲卿都不可能会回来。
白冰冰想到这里,不由喜上眉梢既然焦母会装,她也会装,而且肯定比她装的还要像。
吃饭的时候,白冰冰布置好饭菜,伺候焦母和小姑落座,给两人盛好了白粥。
焦母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见是一叠腌萝卜,一碟青菜,眸子一沉,一旁的小姑正是馋嘴的时候,见了这样的菜,立即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嘟囔道:“这做的是什么啊,清汤寡水的是人吃的吗?”
焦母见女儿如此生气,更家恼怒,厉声呵斥道:“刘氏,我不过是早上说了你两句,你就做这样的饭出来,你是想存心气死我啊!你走吧,我焦家用不起你。”
白冰冰站起身子立马哭丧着脸,跑到大门口蹲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焦母见状,愈发恼怒起来,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庭院里指着白冰冰的鼻子就骂道:“你这个死蹄子在这嚎嚎是不是咒我死啊!”她骂的正欢快着,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从她家门口走过,看到这一幕就当没看到一般,脚步没做丝毫停留,让白冰冰郁闷的想挠墙。
焦母打骂她是常有的事了,所以这些邻居才会见怪不怪,看来焦母是只在焦仲卿回来的时候才会有所收敛。
白冰冰想到这里心里有了数,当下也不哭了,站起身子去了厨房,拿了把刀走了出来。
焦母见刘兰芝手里拿着刀,吓得一阵哆嗦,也不敢再骂了,扭头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嚷嚷道:“刘氏要杀人啦!刘氏要杀人啦!”
焦母的嗓门十分响亮,周围的邻居都听见了,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果然看家刘兰芝拿着刀在焦母的后面追。
有个胆子大的拦在了白冰冰面前,焦母一见有人帮自己,当下也不跑了,站在那人的身后哭丧着脸边哭边向周围的人诉苦道:“我不过是早上说了她两句,她就拿刀要杀我!我的命真是苦啊!”
虽说焦母平日里对刘兰芝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纵然焦母再有错,也不能拿刀杀人啊,所以大家全部站在了焦母一旁给她壮胆。
白冰冰见状不免觉得好笑。
刘兰芝被焦母虐待,怎么不见这些人出来帮她说句话,她不过是拿了把刀出来追焦母,这些人便帮着焦母来指责她,当真是欺软怕硬的主。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就算她说了你两句,你也不该杀她啊!杀人可是要坐牢的,你可千万别一时想不开做这种傻事啊!”
“是啊,是啊,人年纪大了就总爱唠叨,你要是不喜欢听,只装作没听见就是了,何必斤斤计较呢,再说了你娘对你挺好的,上次还特意去集市上给你扯了布做新衣裳,老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你怎么能拿刀呢!”
焦母见众人都帮着自己,愈发哭的大声了,“我就是早上的时候问她怎么没把昨天我买的禸炒了,她就嚷嚷着说吃青菜对身体好,我就给她争辩了几句说小丫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荤菜,她就给我甩脸色。还拿刀要杀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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