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郡主将秦墨殊推了出来,“这孩子是我一个好姐妹的孩子,论起来也算是叫我一声姑姑,不久前才到京中。我前两日在京中四处物色宅子就找到了你们隔壁,正好那户人家要出让,我就给买了下来给我这侄儿,以后我这侄儿和白大将军白夫人也算是左邻右舍,还望白夫人日后能多多照幅。”
“郡主客气了,只是没想到秦大人居然是您的侄儿。”刘氏一脸讶然,和安康郡主扯上关系那不是皇亲国戚也是贵胄子弟,没想到这位秦大人的开头这么大。
“之前因为远离京城多有不便且不知夫人身份,所以未曾透露过,还请夫人见谅。”秦墨殊其实也没错,他也没说过自己是个普通人,至于一开始和刘氏编造的凄惨身世也是半真半假算不上骗人。
“秦大人有难言之隐,我怎么会怪罪,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他们自己不也是怀揣着秘密四处躲藏了那么久,难道还不允许旁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再说就和安县那个小地方怕是说出安康郡主的名号也没几个人认识。
反而这孩子不仗势欺人,毫无贵族子弟的高傲矜贵,自愿远走到那偏远之地历练这可就是非寻常人能比的。不知道他们被迫回京有大部分原因归咎于这人的刘氏反而是对秦墨殊有多分好感的。
而深知前因后果的白皎皎满脑子里都写满了感叹号!瓦特?!秦墨殊是安康郡主的侄子,安康郡主有几个兄弟姐妹??好像除了当今那个老皇帝就没有了吧!那姓秦的难不成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可没听说过。
“你原名就叫这个?”白皎皎走到他面前,看起来有些呆傻。
秦墨殊以为依照她的个性必然是仗着自己刚刚的“恩情”和他的刻意欺骗隐瞒之罪而大题小做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没想到她倒是还算平静的问了这么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过秦墨殊还是欢喜的,疏离淡漠的眼底透着一丝真正的温和,旁人所关注的不过是他的在外,他的身份所赋予的一切,却没有人在意过他真正是谁。“对,我从母姓秦,墨殊是她亲口取的名。”莫输,莫输,哪怕命运如何不堪也切莫输给命运,任人摆布。他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只有这个名字是一出生就跟着他,包含了他唯一的亲人最重要的期盼。
“那就好。”不然她那么多年扎的小人不都全部白扎了?显然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白大小姐可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感触。
安康郡主和自个相公对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双小儿女左看看右看看,他们还在怎么就开始自个说悄悄话了。
“阿殊啊,咳咳。”安康郡主瞪了他一眼。“你和白小姐早就认识,怎么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
这小子也是浑,和人家早就认识也不说,还害的她劳心劳力的想了半天怎么牵线搭桥怎么和白家拉拢关系给他说好话,结果她还没怎么出马呢,人家自个就搞定了,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姑姑,您刚刚似乎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秦墨殊总不能冲到自顾自忙的开心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安康面前宣言不用她瞎操心吧?
刘氏这也算是看懂了情况,笑着化解安康郡主的尴尬,“这倒是我的不是,和秦大人相识也是巧合。我们退隐乡居之处恰好是秦大人的管辖之地,因缘巧合的和大人做了一时的邻居,平日里也多得秦大人的照顾,几次三番才免遭算计。论起来秦大人于我们白家也算是有恩,要是知道郡主是秦大人的长辈,先前回京之时我便该去郡主府拜访,也不至于到今日闹出这相互不识的笑话。”
刘氏将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虽然听起来是有几分牵强,可就是化解了安康郡主的尴尬适时的给了对方一个台阶,这让安康郡主不由的更高看了她几分,能活的清楚明白不争不抢的女人这世上可不多了,怪不得白大将军面对那些名门淑女莺莺燕燕也丝毫不为所动。
顺着刘氏的话。“这哪里能怪夫人,明明就是阿殊这个孩子嘴拙,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爱说出来,我这不是也担心他因为这个和夫人生分才特地带他过来,没想到他倒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自个闷着。”
说完两位夫人倒是都呵呵的笑个不停,“听白夫人这么说你们之前便是有缘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这是什么缘分,实在是太巧了,不如说给我听听?”
“喂,喂,这是什么节奏?”白皎皎挪着小碎步到秦墨殊身边,用手拐戳了他两下,瞧安康郡主这茶都上了人也坐下拉着她老娘的架势似乎是不准备走了?她娘好像还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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