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的折磨最后还是结束了。被折磨的男人们只能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仍然还没有从那些痛苦里脱离出来。而大厅里的其他人,则都噤若寒蝉。
伏地魔拖着长声嘶嘶的和身边的白色大蛇说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那些忐忑不安的属下。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不那么激动了,才看向那些没用的废物:“你应该知道,你的主人想要什么。去吧,去看看那些和你主人作对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几个好不容易逃脱了的男人几乎绝望了,这是让他们去自投罗网啊!可是他们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事情,已成定局。
而站在大厅最末端的马尔福则是把自己唇角勾起的冷笑隐藏在了宽大黑色衣袍的阴影里,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之后,就如同之前的木讷一样动也不动了。
在今天之前,魔法部是一个筛子、傀儡,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英国魔法界表现出来的平和也只是表象,无数的巫师民众其实内心里仍然惶恐不安。但是在今天之后,马尔福想,过去的一切要开始书写最后的章节了,新的变革要正式开始了。
正像马尔福想的一样,变革开始了。但是因为执行者的理念——邓布利多一直以来坚持的平和过渡和和平演变,魔法界会逐渐适应一种新的制度。
盖尔的手表并不是这场争斗的必需品,但是处于保险考虑,邓布利多并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凤凰社麾下的社员们都得到了一个看起来和普通人戴在手上用来显示时间的东西。
有几个社员戴上之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大概是因为心理作用,觉得手腕被束缚的感觉很不舒服:“我们为什么要戴这个东西?我们有显时咒!”
“闭嘴!刚才弗兰克说话的时候你肯定又走神了!这个是魔法防御物件,据说连三大禁咒都能抵御一回!”说话的时候顺便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是的,这相当于我们多了一条命。”附和着的人同样给了抱怨的人一个白眼。要知道,他们的敌人可不是普通的巫师,他们更加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个手表一样的东西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它能被邓布利多接受,就说明有作用,那么抵御不可饶恕咒的能力应该也是真的。
“没错,那些臭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给你一下,这东西但愿管用!”这是个曾经吃过亏心里仍然愤愤不平的。
格林德沃手里同样有一个盖尔做出来的手表。他戴着一副具有放大功能的眼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表的后盖,研究盖尔构建起来的嵌合型魔法阵。
好半天之后,他才挑高了眉毛对一边正指挥着几支羽毛笔同时写着四份文件的邓布利多赞叹道:“这可真不得了!阿尔,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也许加上传讯或者是辨别伪装的功能会更好!”邓布利多觉得盖尔还有更大的进步空间,所以对于现阶段的成品虽然满意可没有太过惊讶。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中的三份文件已经写好之后自动卷好,扣了火漆之后钻进了一个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管道去了。
“阿尔,你太严厉了。他才16岁!”格林德沃把后盘安回去——整个手表像是从来没有被人拆过一样,依然正常的工作着。
邓布利多可不会觉得盖尔是个普通的16岁少年,就好像他自己也不是个普通的、快要100岁的老头子一样。他的一生见证了无数杰出的巫师的崛起、陨落或者堕落。其中有的是他的长辈,有的是他的同学,有的是他的亲人,有的……是他的爱人。
想到最后一句话,邓布利多稍微有点不自在,但是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早就在岁月中练就了面不改色的胡思乱想这项技能的他,甚至没有被对他知之甚深的格林德沃看出什么端倪。
曾经是少年的他们,心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野心和壮志,也因为这样阴错阳差的分别了漫长的岁月。说实话,他还爱着盖勒特吗?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但是——那样的爱对当时刚毕业的他来说是生命中的大部分,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却不再是大部分甚至不是一半——它还在,只是真的只占很小一部分了!
好吧,这么说可能对盖勒特很不公平,邓布利多有点歉疚的想。和他不一样的是,在自囚于高塔的几十年里,恐怕盖勒特唯一聊赖的就是不停的回想他们年少时那些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日子了。这是前不久盖勒特亲口说的。
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难得心稍微柔软了一点的邓布利多同意了格林德沃进驻自己位于高锥克山谷的房子,也对后者每天早上那些亲手做的食物默认接受了。甚至因为在某些方面借助了圣徒力量的原因,邓布利多也认同让凤凰社里的一部分人知道了格林德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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