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数日夜之后,终因寡不敌众,不得已率领残军撤退,由此将彭泽城拱手相让。左怀仁占领彭泽之后,也不修葺城墙,当即率所部连夜追袭。双方大军连战数场,郭达指挥若定,纵然身处不利,依旧亲身断后,损失了数万精兵之后,终于摆脱左怀仁牵制,一路退回金陵城中。
彭泽城失守,此去金陵路上再无险地可守,可谓一马平川,左怀仁追亡逐北之下,郭达所部死伤惨重,等逃回金陵清点兵马,不禁老泪纵横,数万精兵只逃回不到一半,连许多追随多年的老将也自战死沙场。
郭达无颜苟活,自缚前去皇宫请罪,被隋问天拦下,非但不曾问罪,反而好言宽慰了几句,言道彭泽之败非战之罪,命其重整旗鼓,聚敛兵马,来日再与左怀仁决战。
送走郭达,隋问天与上官云珠密议道:“彭泽失守,金陵再无险可守,眼下靖王已然率兵亲征而来,如之奈何?”上官云珠方要答话,忽然面色一变,虚空开裂,一道清光飞出,有人说道:“云珠吾徒!你师公有令,将那凌冲捉上山来,不得有误!记住,便宜行事,万不可打草惊蛇!此宝便与你防身!”正是拂真道人于清虚三山之中运法。
清光之中是一座小小的三十三层宝塔,倏忽没入上官云珠顶门。上官云珠不由跪拜于地,朗声道:“请恩师放心,弟子定会将凌冲带上山来!”虚空合壁,上官云珠起身,面上满是喜色!冷笑道:“有了三十三天宝塔,凌冲手中法宝再无威胁,可下手擒拿,回山复命!”
隋问天眼中满是艳羡之色,三十三天宝塔威能奇大,为正道有数法宝,自家就没这个福分,有此宝在手,擒拿凌冲自是十拿九稳,只是为何连师祖绝尘道人都要擒捉凌冲,却猜想不透,也不敢多问。
上官云珠笑道:“金陵城高墙厚,靖王纵来,也不必惧怕,大不了依托金陵与之一战。祖师之命却不可不从,须得先下手为强,你先将其兄凌康下狱,就以彭泽城破之时,其弃城逃走为由。等凌冲回来,定会强行劫狱,那时便有借口对付他了!”
隋问天迟疑道:“凌康并未弃城而逃,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如何服众?”上官云珠冷笑:“服众?平帝也不过是本门一个傀儡而已,莫须有便莫须有!你莫要多言,照办便是!”隋问天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当即下令,将彭泽县令凌康收监。
等到凌冲阳神自彭泽返回金陵,回至家中,见老父长吁短叹,崔氏不住抹泪,连老夫人也被气的一病不起,才知竟有此事。自知凌冲拜入道家山门练气练剑,凌真也不大管束这位次子了,反而甚是倚重,说道:“你大哥被随文天以莫须有之罪名捉入大牢,已有十几日,好在你回来,眼下可有良策?”
崔氏哭道:“可怜你大哥忠心为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凌冲你定要救他啊!”凌康之妻一面抽泣,一面还要安抚婆婆,连侄儿凌岳也自咧嘴大哭起来。
凌冲面色如铁,冷笑道:“清虚道宗欺人太甚!父亲,大哥在牢中可有屈打成招之事?”他最担心凌康在牢中受了酷刑,支持不出,认了罪名倒无妨,就怕被打残打伤,不好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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